是不願見他,所以連多留一會都不願意。
他腦子裡逐漸把事情往壞的方向思考,越來越覺得莊越昨天那句後悔是在說服他自己。
這種情緒跟發情熱很不一樣,心臟跳得很艱難,讓他呼吸都感到難受。
他悶著頭,突然聽見門外有門鎖被開啟的聲音,隨後是很輕的腳步聲。
方嘉禾坐起身,看著臥室的門慢慢開啟,露出莊越的身形。
他愣了愣,還沒想通莊越怎麼會來,莊越人已經走過來坐在床邊,手指貼在他的眼尾:“有點紅。”
方嘉禾被弄得有些癢,不自覺眨了眨眼,隨即望向他。
也許是他的困惑太過明顯,莊越問他:“不想見我?”
方嘉禾搖了搖頭,伸手抱住莊越,鼻尖充斥著他的味道。
“沒有。”方嘉禾把頭靠在莊越的肩上,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
他手用力摟住莊越的腰,用行動說明自己很想見到他。
“昨天…對不起,你討厭我了嗎?”方嘉禾嘴上說的和做的完全不同,他一面不想讓莊越討厭自己,一面又緊緊抱著他。
莊越也沒推開,只是問,“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方嘉禾頓了頓,聲音小了一些,但還是在回答莊越的問題。
“你昨天都沒有留下來…也不想標記我,還把東西都丟了。”提及這些,方嘉禾又覺得難過。
房間裡沒人開口,方嘉禾不敢去看莊越的眼睛,雖然抱著莊越,但心中仍舊覺得空蕩。
過了片刻,莊越的手放到了他的肩上,“你是這麼想的?”
方嘉禾聽話地嗯了一聲,停頓幾秒,還是鬆開手,不想氣氛變得尷尬:“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謝謝你來看我,我…”
他話還沒說完,莊越忽然截過話頭,平靜地開口:“我不是說過了嗎?”
方嘉禾沒有立刻明白,但莊越隨後便跟著解釋:“不討厭。”
海島的記憶湧回,方嘉禾沒想到莊越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剛想說些什麼,手忽然被莊越捉住,放到了他的後頸。
方嘉禾跟著歪頭,看清了莊越脖子後面貼的半透明抑制貼。
昨晚只開了落地燈,光線不算明亮,他的注意力也一直沒有放到莊越的脖頸。現在才反應過來,莊越可能剛剛度過易感期。
alpha只有在易感期過後,才需要抑制貼幫忙抑制。
方嘉禾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要求實在是太不合時宜,畢竟易感期alpha的標記對兩個人來說都不算好事。
他想抽回手,莊越卻緊緊握著,沒有鬆開的跡象,方嘉禾也沒有再動。
“我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道謝,明白了嗎?”
莊越說完,垂下眼望他。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比方嘉禾一個人胡思亂想好得多。像是以往每次一樣,莊越總會在他困惑的時候給出回答。
莊越的話像是某種許可,儘管他沒有說,但方嘉禾隱隱意識到,有些事情好像的確變得有一點不同。
“我知道了。”方嘉禾終於不再猶豫,重新抱住他,還想再說什麼,忽然被莊越擋住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