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隱瞞掉許多細節,只告訴方嘉禾開頭結尾。
李阿姨回憶了片刻,很快就告訴他。
“好像是去年四五月份吧,當時我好像是在跟其他人聊天,看見你那朋友站外面等人。”李阿姨說著朝方嘉禾眨了眨眼,“他人那麼高,長得又好看,不像是咱們濱城的人,我就多注意了一會。”
“那天可熱了,我看他在那站得挺久,就過去把他帶了進來,讓他到陰涼的地方坐會。他看起來挺忙的,就坐那一會,一直在跟誰發資訊呢,坐了過多久就走了。”
去年三月份,方嘉禾正和齊斯年在做專案,去了幾個城市出差,得空還要準備畢業設計,每天回來得都很晚,有時乾脆熬通宵。
“第二次來好像是秋天的時候了,反正過了幾個月。別看我這麼大歲數了,精神好得很。”李阿姨說起來有幾分得意,連莊越的衣服顏色都記得,“你朋友那麼出挑,我見了一面就記得,第二次一下就把他給認出來了。”
她說著還給方嘉禾生動演繹當時的場景:“我看他還站在那,就問他是不是找誰啊。他也沒想到我還記得他呢,還說要謝謝我上次帶他進來,送了我好大一盒月餅。”
“對,就是中秋節的時候。”李阿姨越說記憶越清晰,“他說他找一個人,我一問名字,心想這不是巧了嗎,就是找你啊。”
“你那時候不是拎著箱子說要去哪裡搞什麼專業研究,一去好幾個月,那地方訊號不好。我當時就給你打了電話,但沒打通。”她表情嚴肅了一些,告訴方嘉禾,“雖然小夥子看上去人挺好的,但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你聯絡方式給他呀,萬一是找你麻煩的呢。”
“你一個人住了這麼多年,突然有這麼個人找你,我覺得還是得小心點。我本來想說等你回來再跟你說,結果後來忙著搬家,一下把這事忘了,今天看見你倆在一起才想起來。”說到這裡,她還不忘問方嘉禾,“那個人是你朋友吧?”
方嘉禾愣了愣,去年一整個秋天,他都待在離濱城幾百公里的山村裡,跟導師和幾位學長一起走訪,快到年底時才回濱城。
他點頭承認,多解釋了一句:“我們前不久剛結婚。”
“這麼快?”李阿姨有些驚訝,拉著他小聲問,“想清楚了?你可別因為他長得好看,被他甜言蜜語騙到了。”
方嘉禾很感激李阿姨的關心,告訴她自己前幾年和莊越就去登記過,不過因為一些事情分開,最近才重新在一起。
“那就好,結婚這事可不能馬虎。你也不早點跟我說,我紅包都沒準備,婚禮呢,定了嗎?準備去哪蜜月?”李阿姨話題轉得太快,方嘉禾後面的問題一個都沒想過,好像跟莊越才見面不久,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到這些。
李阿姨還拉著他說了許多,直到方嘉禾保證一定會邀請她去婚禮才作罷。
方嘉禾抱著領的東西回去,那些被忽略的,莊越沒有解釋過的細節一點點冒頭。
因為來過,所以才會知道這裡附近的路況,也去海岸廣場看過日落。
原來來過那麼多次濱城,可偏偏每次都錯過。
兩人之中,一直都是他將莊越推得太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擅自替莊越做了決斷。
於是在幼時走過許多次的路上,方嘉禾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過往都展現給莊越,完成他未能履行過的諾言。
帶莊越去自己喜歡待的地方,品嚐喜歡的美食,然後和他在一起。
“也不是每次都知道你在,來這邊辦事的時候,就會到你家樓下看看。”莊越說完,方嘉禾仍舊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莊越忽而覺得可愛,也想要安慰他,說:“才四次而已。”
兩年前,莊越終於不再被莊天明影響,也不必再待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