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話,也不知道是哪個讀oga私校的徐小姐。
“她上次說和你聊得很愉快,想邀請你一起去馬場,我替你答應了。”莊天明笑起來,眼神精明,讓莊越無端想起看見獵物的捕獵者。
莊越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許是因為多年養生,即便四十多歲,他的身形仍保持得不錯,沒有過度發胖,戴著眼鏡,像是勤懇善良的人,具有迷惑性。
狹窄的車廂裡放著莊天明喜歡的音樂,座椅上噴過莊天明多年不變的香水,名為父愛的荊棘一點點捆住莊越,讓他覺得厭惡。
“你要是喜歡她,可以自己去。”莊越開門下車,沒有管莊天明變化的神色,重新打了輛車,司機問他去哪時,莊越報了方嘉禾的新地址。
今天溫度驟降,有的山區已經開始降雪,首都的街道也颳著冷風。
莊越在樓下等了一會,方嘉禾穿著很薄的兩件衣服就跑了下來。
他低頭看方嘉禾,他的鼻子被吹得有些紅,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
方嘉禾低頭認真撥動膠捲,隨後又把鏡頭對向他。
那時莊越在想,方嘉禾拍出來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方嘉禾湊過來親了他的臉。
莊越並不想躲開,身體也就沒有動。
明明是方嘉禾主動提出的提議,他自己又先害羞起來,唇剛碰到莊越的臉,就飛快地退開,像是碰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今天真熱啊,是不是?”方嘉禾顯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仰頭看莊越,肢體很僵硬,臉頰浮了一層緋色。
很多時候,莊越都覺得方嘉禾慌張的樣子有意思,是很需要幫助的模樣。
莊越少有不經思考的行為,只是當方嘉禾退開的時候,他忽然不想結束。
於是他一手扣著方嘉禾的手腕,一手托住方嘉禾的後腦,低頭吻了下去。
方嘉禾的嘴唇比臉更軟,也更熱,像是一團棉花,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懷裡的人並沒有掙扎,更多的是無措和順從。
莊越吻得很短暫,幾乎是一觸即離,然後問他:“還想要什麼?”
方嘉禾眼睛亮了亮,臉上還有羞澀,下一刻卻雙手環住他的腰,微微抬頭。
他眼裡有閃爍的微芒,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麼想說的話,不過莊越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重新和他接吻。
方嘉禾的舌頭很軟,親得很不熟練,舔了舔他的唇邊,把莊越抱得很緊。
莊越伸手捧住他的臉,加重了這個吻。
遠處巨大的鐘樓整整響了十二下,鐘聲迴盪在空曠的街巷,掩蓋了兩人細微的動靜。
方嘉禾有些站不住地往後退,莊越攬住他的腰,直到方嘉禾的呼吸不穩,才停下來。
方嘉禾的頭靠在他肩上,胸腔的跳動頻率超過正常範圍,聲音很輕,帶有撒嬌的意味。
他問莊越:“我生日已經過了,還會有禮物嗎?”
方嘉禾的體溫漸漸上升,身上沾有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