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割裂,他們就永遠還是夫妻。
為何在他還堅定地要分開時,也不曾徹底解除他們的婚事?甚至還非要將墜子留給她。
耳邊不自覺響起他不久前的話——
不是想拋開她,是想保護她。
只是他一開始也沒有想明白。
紙傀儡突然跳下了桌面消失,露凝一怔,回眸見到解離塵回來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她最先反應是他受傷了?可嘴唇動了動,到底是沒問出來。
解離塵上前收拾碗筷,明明可以用法術卻事事親力親為,恍惚間他們竟像極了尋常的凡間夫妻。
露凝忽聽他說:“原諒我吧。”
她一怔,額邊落下的髮絲輕輕搖曳。
解離塵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雙臂抬起,緩緩將她攬入懷中。
“只這一次。”他聲音低沉而幽長,“我再不敢了。”
他直白地求饒。
作者有話說:
女鵝:狗子,餓餓,飯飯
狗子:每日一道歉,只要有恆心,鐵杵磨成針。
作者:你的杵都好久沒用武之地了,嘖
露凝換上諸天宗的白色交領收腰弟子服, 褪下凡間貴女的紗衣錦繡,婀娜身姿一覽無餘。
她的腰肢纖細柔韌,解離塵清楚記得手扣在她不著寸縷的細腰上, 對她為所欲為的畫面。
這其實不合常理。
他已經不能說是禁慾了, 確切來說, 他是沒有人慾的。
但此刻的腦海中的畫面拂散不去,抱著露凝時身體的變化也都是真實的。
露凝有些招架不住,她用力掙開他的雙臂,明明走開了,離他已經挺遠, 還是感覺被他緊緊桎梏著。
她轉過身來,髮尾在空中打著旋兒, 吸了口氣, 半晌才說:“不要老說這些話。”
解離塵微微揚手,桌上收拾好的碗筷消失,他額角忽然凸起黑色的藤蔓, 卻似乎毫無所覺,
黑袍曳地, 從容不迫道:“好, 不說。”
答應了她的要求,氣息卻更讓人有危機感。
露凝注意到他額角的黑色藤蔓好像是會動的, 一點點漫延到脖頸,延伸到衣領裡。
“你怎麼了?”
她快步過去, 剛站穩解離塵就靠了過來。
好在她力氣大, 毫不費力地扶住了他。
“去後殿。”解離塵閉了閉眼, 指了一個方向, 將重量都交給她。
他看起來狀態很差, 臉色頃刻間變得極白,更襯得唇瓣殷紅如血,臉側黑色藤蔓猙獰凸起。
這畫面其實並不恐怖,配上他美玉無瑕的臉,甚至還有種鏡花水月崩塌碎裂的宿命美感。
可露凝無心欣賞,扶著他過去好像太慢了,他連氣息都開始變得輕微了,她真的有點被嚇到,不知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她顧不上那麼多,想著越快越好,便直接將他橫抱而起,朝著後殿狂奔。
真正開始修煉之後,哪怕還在練氣,她力氣運用得也更加得心應手,公主抱比她高大許多的解離塵狂奔簡直輕輕鬆鬆,眨眼間便到了後殿。
奉君殿的後殿是諸天宗絕對的禁地,除了解離塵誰都沒來過,哪怕執劍長老也不行。
這一路解離塵狀態並不好,幾欲吐出的血都被他壓了回去,怕嚇著露凝。
身體上的痛苦已經習慣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種折磨倒不如被露凝這樣抱著來得更有感觸。
他神色怔愣了一瞬,有些複雜地笑了一下,眉宇間縈繞著幾分無奈之色。
露凝連口氣兒都沒喘,到了後殿下了臺階就問:“兩條路,走哪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