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壓根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只覺得戚武有些不可理喻,不過難得出來放風,心情還是好的。
山路不好走,蘇凌開始還堅持著自己走,可沒一會兒便累得不行,戚武便將蘇凌背了,慢慢地走到了山上。
上次上山還是晚春,空氣裡還是有些冷冷的意思的,可今次已然是盛夏,太陽越爬越高了,溫度也開始漸漸上升了,戚武衣襟都被汗水弄濕了,蘇凌沒那麼怕熱,可鼻尖也是微微地泌出一些細珠。
等快進密林的時候,戚武從懷裡掏出一瓶藥酒,倒出來了些,朝著蘇凌身上撒了一點,自己身上也四處撒了點,上次在山澗中遇蛇,都是自己準備不足的錯,雖說這般天熱,蛇們一般不出來了,但還是小心些為妙。
盛夏,草木長得十分茂盛,戚武走在前面用手裡的鐮刀將那攔路的枝丫劈了踩實,蘇凌跟著他後面,慢慢地走,好不容易穿過一條山溝,眼前便豁然開朗,遠遠望去,一片又一片的藥田堆疊著,好些片藥田的水靈芝已經成熟,在陽光下張揚著,但有些藥田只零零星星地點綴著一兩棵。
蘇凌有些悵然,「辛苦了那般久,天公就是不作美。」
戚武安慰道,「俺們還算的上好了,至少半數的田地還長了點,比起其他個村人,俺已是大戶了,虧得囡囡你的妙計,否則今年這等年頭估計又要鬧饑荒了。」
戚武下了田地去,將藥田裡的一些雜草盡數除了,等來日採收時容易些,蘇凌也要下去幫他,卻被攔住了。
「得,你別來添亂。」
蘇凌只好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將十幾畝的藥田裡那些雜草除了,前些日子戚武已經拾掇過一次,故而今次只需花小氣力去除草。
約莫一個時辰,戚武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他早已是大汗淋漓,將衣服脫了,露出精壯黝黑的上身來。
「明日便可以採收了。」
戚武看著那些在陽光下晃動的水靈芝,心裡自是充滿了無限的歡快。
等賣了這些,接下來又可以準備來年的收成了,在這之前,收了張大掌櫃的尾款,便要開始準備與蘇凌的婚事了。
馬上便可以讓那美麗聰明的人兒在眾人的見證下,永遠歸屬在老戚家了。
比起以往,如今生活充滿了令人無限嚮往的激情。
蘇凌擦著腦門子上的汗,與戚武道,「天太熱了,咱,咱回去吧。」
戚武道,「還沒午時呢,那般著急回去,今次這般熱了,水蛙草鰻都應當出來了,咱再去那溪澗裡看看有啥下酒菜。」
蘇凌被上次的蛇弄怕了,有些不想去,擔看見戚武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自是不好逆了他的意,何況戚武給他撒了避蛇的藥酒,也帶瞭解毒的藥草,應當沒什麼問題。
當下伸手讓戚武牽了,往溪澗那裡走去。
那戚武走得飛快,蘇凌也不知道這莽漢為何突然走了這麼快,有些快跟不上了,那戚武還嫌他走得慢,便一把將他背了,還沒半柱香的功夫,便來到了那溪澗。
許久未見,溪澗依舊清澈見底,涼爽的水汽迎面撲來,蘇凌渾身的燥熱減輕了不少,看著那清澈見底的溪水他有些心動,脫掉了腳上的鞋,蘇凌慢慢涉足其間,那清涼的溪水將那酷夏的暑氣帶走,只餘清爽,蘇凌心頭歡快,正待回頭呼喚戚武來,沒成想一把便被打橫抱了起來。
身上的衣物被急吼吼地扯著。
蘇凌如同剛掉進牢籠的獵物一般,整個人都瑟縮起來。
耳邊的熱量驚人,「囡囡,俺們把上次在清盪池沒幹的事情幹完吧。」
蘇凌終於明白了為何他死活都不帶著阿昌來,又急又氣,「你……你……」
戚武不管他的掙扎,將蘇凌抱到了溪澗的深水區,水位都快到了戚武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