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父母,我希望蘇先生能夠替他接受道歉。讓我送唐先生一程……”陳瑞濤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嘶啞道。
“你要怎麼送他?居喪守孝三年?”蘇毅看不清情緒的問道。
“蘇先生說笑了……”周圍的媒體在拍個不停,陳瑞濤有些尷尬道。他上過幾年學,當然知道居喪守孝是什麼意思。他把唐青玄比作再世父母,但明顯沒有達到丁憂三年的地步。
陳瑞濤計劃的很簡單,就是自己過來做做戲,媒體們拍些雙方和睦的照片,然後網上一宣傳,自己也算落得個知錯能改的名頭。等這件事一過,自己依舊是圖陽地稅的小科員。
陳瑞濤很滿意自己的計劃,沒想到到了蘇毅這邊竟碰了一鼻子灰。面前男子神色太冷,陳瑞濤與其交流時,總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一樣。
陳瑞濤不喜歡這種感覺。
“哦,我不接受。”蘇毅擺了擺手,一本正經道。
“謝謝蘇……什麼?”陳瑞濤本想按照之前的設想說下去,但聽到蘇毅的話後,明顯一愣。這是不同意?
“蘇先生,這是唐先生的葬禮。”
陳瑞濤皺了皺眉頭,華夏講究入土為安,死者為大。他已經在全國面前丟人了,沒想到蘇毅還不依不饒。這些有錢人就是脾氣壞,架子大。陳瑞濤內裡充滿了怨言,外表上還是一副知錯就改的表情。
“陳先生,你穿病服過來了?”蘇毅沒有回答陳瑞濤的問題,只是突然開口道。
“怎麼了?”陳瑞濤不明所以,這是在全國觀眾面前露臉,他當然要符合落水者身份了。
“湖州距京市兩千一百公里,陳先生將病服保護的纖塵不染,當真是厲害。”蘇毅將陳瑞濤打量一眼,開口說道。
陳瑞濤臉色煞白。他當然不會穿著病服,傻兮兮的跑上兩千多里地。湖州中心醫院的病服不讓帶走,他這套是在勞保市場買的。
媒體們這才反應過來,陳瑞濤的病服白布藍條的,除了膝蓋上的幾個土印子外,嶄新的不能再新了。不僅如此,陳瑞濤病服背面還有兩道擠壓痕跡,很明顯……這衣服是他剛換上的。
眾人都是做媒體的,深諳炒作之道,腦袋一轉也明白過來了,陳瑞濤這是在炒作啊。
斯須間,眾人看陳瑞濤的目光充滿了狐疑。陳瑞濤被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現在站著不是,開口說話也不是……
蘇毅沒有理他,朝墓碑深深看了一眼,接著頭也不回的離去。
“陳先生,請問兩千一百公里路程,你是怎麼過來的?”
“今天是唐先生的葬禮,你為什麼還要穿著病服過來?”
“這衣服是昨天剛洗的嗎,上面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媒體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蘇毅的氣場太過低壓,他們不好採訪,但陳瑞濤這裡就沒這麼多顧忌了。眨眼間,陳瑞濤被記者們圍的水洩不通。
……………
“蘇先生,我也不知青玄葬禮上會鬧這一出……”純黑色的商務車上,劉成一襲黑色西裝,看著面前的蘇毅道。
錦繡和大青農場沒有什麼貿易往來,但看到蘇毅一言不發的樣子,劉成總感覺自己心裡突突的。
“劉經紀,這次追悼會的安保工作是由錦繡親自負責。要是沒有錦繡默許,陳瑞濤根本進步了墓園,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蘇毅抬起頭來,緩緩說道。
劉成說不下去了。他當然知道,從陳瑞濤進場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商人逐利,唐青玄的葬禮是一個不錯的炒作機會,陳瑞濤這個大爆點在這裡,錦繡當然是能利用就利用了。
蘇毅不過二十歲的年紀,但沒想到心性這麼敏銳。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蘇毅將車窗搖下,看向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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