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蘇平德清了清嗓子,娓娓說來。這是既定事實,他弄不得假。和兩個月前相比,蘇平德無論氣質還是精神面貌都萎靡不小。
“據證據顯示,二月二十八號,三月一號。你分別在淘寶下單劣質蘆薈膠和高仿瓷瓶,主要目的是為售假做準備,你是否認罪?”法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不是,這一切都是蘇毅指使的。幕後主使是蘇毅,我們都是老農民,哪會懂這些。”蘇平德抬頭,連忙否決道。他和胡麗麗已經打定主意,這鍋只能蘇毅來背。
“法官大人,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別說淘寶,連網都上的不多。蘇毅是大學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蘇平德語罷,胡麗麗也哀嚎說道。
可能是國產劇看多了,胡麗麗言語間充滿了誇張的表演痕跡,胡麗麗可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在場媒體眾多,她要利用輿論為自己脫罪。
華夏大學高材生和鄉間老農民,自己明顯是弱者。
“肅靜,高小虎,你和蘇平德簽訂合同時,是否知道這一批蘆薈膠造假?”法官皺了皺眉頭,敲響手中的法槌道。
“不,不知道。”高小虎神色有些恍惚道。半月前,他是十幾家連鎖店的化妝老闆,半個月後,自己則坐到了被告席上。
高小虎朝旁聽席上看了看,妻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望向自己,現在閨女上大學,自己被抓的事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美滿的家庭彷彿一夕破滅。
“法官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這些都是蘇毅指使的,我們家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胡麗麗繼續哀嚎著。她的表演雖然誇張,但說話有理有據,從邏輯上來講,幕後主使是蘇毅也說的通。
在巨大利益面前,一些行為道德都是紙老虎。
旁聽席上議論紛紛,中年法官不得不拍響法槌,示意眾人肅靜。從現有證據來看,蘇平德和胡麗麗判刑是沒得跑了。
沒有蘇毅和蘇平德交易的證據,蘇毅無罪。但蘇平德二人說的慷鏘有力,蘇毅沒罪,但嫌疑是洗刷不了的……
高良在旁聽席上看著蘇毅,微微搖頭。他知道事情始末,但無能為力,蘇毅攤上這麼個親戚還真是倒黴。
“法官大人,我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蘇平德做的。我有證據!我態度良好,可不可以輕判……”就在法官准備問下一個問題之時,只見高小虎咬牙,突然說道。
他手上有證據,這證據在毀滅蘇平德的同時,也是毀了他自己。但在愛妻面前,他不能一錯再錯了。
高良突然站起身來,他可不知道高小虎手中的證據。
中場休庭半小時,眾人在焦急等待中,高小虎的證據也被找了出來,這是一隻錄音筆。
“他老大家算個毛,開個農場那麼有錢,當初有錢還不借,真是死了活該……”
“蘇毅就是個榆木腦袋,一棍子打不出個悶p。讓他賣農場,他不賣。要是賣了,我能從王陸海那裡拿到二十萬……”
“狗p大青蘆薈膠,就是運氣好而已。我就是要做假貨,這事蘇毅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怕。他還能把我這個叔叔抓起來不成……”
……
錄音筆內的環境有些嘈雜,筆中男聲斷斷續續,但是眾人還是聽的清楚,這正是蘇平德聲音。
高小虎談生意的時候,有隨身攜帶錄音筆的習慣。這聲音是他和蘇平德喝酒時,不小心錄下的。
蘇平德一喝醉,那話都是倒珠子一樣往外倒的……
高小虎一直說自己不知情,以為高仿蘆薈是真的,但錄音筆的事情爆出,也表示著,高小虎從受害者變成了一個共犯。
“對不起,我真的不適合撒謊。”高小虎看著旁聽席上的愛妻,淚流滿面道。高小虎雖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