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動感的電子音,在原始獸性和音樂的挑逗下,圍觀的群眾越來越亢奮。
“胡老闆,我這位元怕是要輸了。” 二樓的包廂裡,一個頭發略白的灰衣男子看著場下的爭鬥,有些苦笑道。
他面前是一個金髮青年,正是杜賓的主人。
“老李頭,你不是剛給虎爺投了三萬塊嘛,賠率一八三,你還有近三萬賺頭。”金髮青年聞言,點了支香菸,不以為意道。老李頭下注的時候可沒避諱他。
老李頭沒有說話,他是位元的主人,自然知道他的狀態。要不是手中閒錢不夠,他肯定買更多的賭注。
不過現在也好,位元出場費五萬,再加上小三萬,不少賺了。
位元的特點是爆發力強,後勁不足,現在在杜賓的放風箏下,體力漸漸的不支。十分鐘後,杜賓將位元撲到,抬了抬爪子,宣示著自己的勝利。
位元的大腿和耳朵均被咬傷,飼養員全副武裝,小心翼翼的把它抬下去。
“你不下去看看?”青年見到比賽結果後,十分滿意,隨後轉向老李頭道。
老李頭搖了搖頭。黑雲已經四歲了,過了鬥犬的黃金期,就算把傷養好,以後也進不了鬥狗場了。
金髮青年嗤笑一聲,黑雲前後為他賺了不少錢,沒想到老李頭現在這麼無情。
金髮青年不再多想,而是目露讚賞的看向杜賓。
一代王者的崛起,需要無數的鮮血做踏板。而他的虎爺註定是王者,除了賺錢之外,金髮青年更想獲得此次鬥狗比賽的第一。
現在第二場比賽已經開始,金髮青年將香菸掐滅,隨後去一樓檢視杜賓的狀態。
自家杜賓正頗為興奮的來回低吼著,金髮青年蹲下,給他順了順毛。他十分期待虎爺接下來的表現。
“虎爺,你這條杜賓真是厲害。”這時王陸海從二樓下來,走到外面的狗棚道。
面前青年名為胡虎,家裡是做石材加工的,在雲省極有勢力,王陸海和胡家是在生意場上認識的,對胡虎頗為巴結奉承。
只是青年的名字叫胡虎,杜賓犬叫虎爺,王陸海不管怎麼看,都十分別扭……
“那必須的。”胡虎給杜賓餵了幾塊肥肉,語態十分的傲慢。他根本看不上王陸海這種粗人。
王陸海彷彿不在意,又跟胡虎寒暄了幾句,接著朝其他狗棚走去。
………………
“呸,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崽子。狗呢,狀態都怎麼樣?”王陸海拐進最大的狗棚,朝地上吐了兩口道。
“王老闆,紀家村的狗都在這裡,按你吩咐,都餓兩天了。”王陸海語罷,一個黑衣打手拍著胸脯道。
整個鬥狗會有三十多場,交戰雙方當然不會全是虎爺,黑雲之類的名狗了。為了比賽了可看性,他們會內定一些晉級品種,這也是他們這些莊家的潛規則。
只要鬥犬前期表現的好,那些賭紅眼的,自然願意砸錢。
這也是王陸海的最終目的,一切都是為後面的大莊做準備,放長線釣大魚而已。
王陸海順著狗棚走了一圈,面前這些狗看似兇狠,但都是餓的,真實實力完全比不上訓練過的鬥犬。
“嗷嗚——”王陸海正準備轉身,只聽一道低嗚聲在耳旁響起。
那是一個有些生鏽的鐵籠,鐵籠裡關著一個純黑的小奶狗。此時奶狗正拱著身子,齜牙咧嘴的看他。
“倒把這小東西忘了。”王陸海目露詫異,接著朝小奶狗走去。
“這隻也沒喂?”王陸海將鐵籠拿起,對一旁的黑衣打手道。麻醉劑的藥效早已過去,但小奶狗氣色不佳,顯然是沒有進食的原因。
“餵了點牛奶和狗糧,就是不吃。”黑衣打手有些鬱悶道。這隻奶狗是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