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93節(2 / 3)

明明是振奮人心的鼓點,華陽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前晚的陳敬宗,可不就似棒槌似的,迅疾且猛。

席案上擺著香醇甘甜的果酒,華陽端起酒盞,慢慢地飲了半盞,藉以掩飾面上的異樣,她雖然看不見自己,可她能感受到那明顯的熱度。

安樂長公主詫異道:“盤盤何時愛喝這個了?我記得你以前酒量特別差,喝果酒都容易醉,瞧瞧,這才剛喝下去,耳朵都紅了!”

華陽朝姑母笑笑:“今年終於又與姑母一起過節了,我心裡頭高興。”

安樂長公主也很歡喜:“好啊,來,再陪姑母喝一盞!”

她總覺得侄女以前太端著了,威嚴是威嚴,卻少了很多趣味,像戚皇后那是沒辦法,有國母的身份在上面壓著,侄女是公主啊,千嬌百寵的公主,就該似無拘無束、恣意而為。

盛情難卻,華陽又陪姑母喝了一盞,果酒入腹,有微微的熱意源源不斷地從全身各處湧現出來。

華陽知道,她這是有點醉了,她不敢再喝,開始吃些瓜果、菜餚。

午門這邊,男人們更是少不了酒,而景順帝賞賜下來的,全是貢品烈酒。

該敬酒的時候,文官們舉杯應付應付,可能整場宮宴下來一盞酒也才勉強喝個乾淨,武官這邊的氣氛則大不一樣,小太監們抱著酒罈恭恭敬敬地站在後面,瞧著哪個大人的碗空了,馬上就給斟滿,有時候動作慢了,還要被武官們瞪眼睛。

陳敬宗左邊坐著南康公主的駙馬孟延慶,右邊便是戚瑾。

這三個都是皇親,也都領著衛所的差事,坐在一塊兒剛剛好。

孟延慶是半個紈絝,平時就好酒,原本他顧忌這是宮宴不敢多喝,可是見陳敬宗、戚瑾都在不停地喝,他的酒蟲便被勾了起來。喝了三大碗後,孟延慶醉了,暈暈乎乎的,他端著酒碗湊到陳敬宗的席邊,一副好兄弟的樣子朝陳敬宗倒起苦水來:“公主管我太嚴了,我只是想要個通房,她都不給!”

醉歸醉,孟延慶還知道壓低聲音說話,不敢大聲指責一位公主。

陳敬宗避開他搭過來的手臂,保持距離,淡淡道:“你既已娶了公主,便不該肖想什麼通房。”

孟延慶打個酒嗝,看看他,苦著臉道:“你就知道說風涼話,她懷孕了啊,都大半年了,換你你受得了?”

陳敬宗沒接這話,只是默默喝酒。

孟延慶想起上午來皇城時見到的華陽公主,面露羨慕:“若南康也似華陽那般美……”

他沒說完,陳敬宗一拳頭迎面揮來,直接把孟延慶砸得撲倒在地。

縱使有伶人跳著壯烈激奮的戰舞,兩位駙馬鬧出來的動靜還是驚得文武官員都朝這邊望了過來。

陳廷鑑的眉心直跳,自打老四娶了公主,他這心就沒有一日安生過。

已有宮人扶了孟延慶起來,好傢伙,鼻子下面全是血。

孟延慶的父親是靖安侯,乃景順帝這一朝赫赫有名的大將了,他就坐在陳廷鑑對面,平時與陳廷鑑本來就不太對付,此時見陳廷鑑的兒子居然打了他的兒子,靖安侯的火爆脾氣蹭得就上來了,將手裡的酒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對著陳廷鑑道:“閣老的四公子,好禮數!”

陳廷鑑面沉如水。

景順帝見了,示意歌舞停下,看向陳敬宗:“敬宗,你為何打延慶?”

平時陳敬宗單獨來見他,景順帝都喊“駙馬”,可孟延慶也是駙馬,景順帝便直呼兩個女婿的名字了。

陳敬宗起身離席,繞出來,朝景順帝拱手道:“回皇上,方才孟延慶同臣抱怨,說南康公主不許他納通房。南康公主是華陽公主的姐姐,便也是臣之姐,孟延慶那麼說,臣不愛聽,他還嘮叨個不停,臣一時來氣,沒管住拳頭,臣自知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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