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謹言慎行總是沒錯,平時你還是要注意些。”
陳敬宗:“微臣謹遵公主教誨。”
他一本正經的,華陽卻想起他在公爹面前桀驁不馴的樣,繃不住笑:“父親面前,你怎麼沒這麼懂事?”
但凡他肯客氣些,父子倆也不至於互相冷眼以待。
陳敬宗看看她,道:“他要是有你一半好看,我都忍了。”
華陽:……
恰好天色也暗了下來,陳敬宗放下那把小團扇,抱起她去了內室。
早上,華陽睡醒的時候,窗外都大亮了。
回想昨晚種種,華陽禁不住慶幸,幸好她是公主,不用去婆母那裡晨昏定省。
“駙馬何時走的?”她問進來伺候的丫鬟們。
這事也只有守夜的朝露知道,帶著幾分佩服道:“卯時一刻吧,我也是聽到駙馬開啟堂屋門的動靜才醒的,等我出去看的時候,駙馬都不見了。廚房知道駙馬今天要早起當差,預備了早飯,可駙馬也沒有用,說是要去衛所吃,叫廚房往後也不用準備。”
華陽算了算大興左衛到京城的距離,陳敬宗一大早就得跑馬一個時辰,他不想吃完再出發,是怕馬背上顛簸,肚子不舒服吧。
這麼一想,陳家父子四人,論當差路上的辛苦,還是陳敬宗最累。
緊跟著華陽又想,換成她,別說為了那點快活了,就是有人告訴她隔天起早跑一個時辰的馬能保持青春永駐,她都未必能堅持。
現在天氣還算舒適,等冬天天冷了,陳敬宗早晚路上奔波的這兩個時辰,天可都是黑的!
如此可見,陳敬宗真能堅持隔天回家一趟,也算心志堅定了!
一個人吃了早飯,飯後華陽去跟婆母打聲招呼,出門去了安樂長公主府。
公主出嫁最大的好處就是行動自由了,想去哪去哪。
安樂長公主倒是沒料到侄女才出宮就來找她了,高高興興地迎了華陽進門。
華陽自然也不是空手登門,帶來了她在陵州為姑母預備的禮。
安樂長公主:“這些東西有何稀罕的,你真想孝敬姑母,就把你那個侍衛統領送我這邊住幾晚,是叫周吉來著吧?”
華陽:……
就算周吉願意,她也無法對自己的侍衛開這個口,而且姑母自己選面首可以,真跟她身邊的侍衛有牽扯,傳出去姑侄倆的顏面就一起受損了。
“瞧你嚇的,姑母隨便說說,逗你玩呢。”看著華陽變來變去的臉色,安樂長公主笑得花枝亂顫。
華陽鬆了口氣,隨即嗔怪道:“您再開這種玩笑,以後我再也不來了。”
安樂長公主忙哄了哄美人侄女,再拉著她的手移步去水榭聽曲。
十幾個歌姬穿著單薄的紗裙翩翩起舞,如此賞心悅目的畫面,別說男人,女子同樣喜歡。
不過華陽看了兩場就要告辭了,她喜歡姑母是真,愛惜自己的名聲也是真,每次來姑母的府裡做客都不會逗留太久,免得外人懷疑她也在姑母這裡選了個面首廝混。
回到陳家,華陽直接回了四宜堂。
“公主,大少爺好像病了。”
華陽剛進院子,留在家裡的朝露、朝嵐便迎了上來,將她們上午聽說的訊息稟報主子。
華陽腳步一頓,腦海裡浮現出大郎俊秀的小臉。
上輩子陳家這些子侄,華陽只與婉宜還算親近,對大郎等人都不太關心,這輩子可能她變得更加平易近人了,在陵州的時候,大郎、二郎、三郎也經常跟著婉宜來找她玩,華陽對三個男孩子便多少有了一些感情。
既然大郎病了,華陽也不回屋,直接往觀鶴堂去了。
三兄弟的院子離得很近,華陽並沒有走太久,只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