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落入他懷抱。
側坐著的華陽,本能地環抱住他勁瘦的腰。
陳敬宗親親她的髮梢,等她習慣了,策馬慢跑起來。
逆著夕陽的時候,華陽感受到的是風,看見的是遠處的藍天。
當駿馬跑了半圈轉過來,金燦燦的夕陽刺得她垂下眼簾,看到他攬著她的修長手臂。
“文武百官都知道這是皇上賞賜你的馬,真讓我騎出去,我面上是有光了,就怕他們議論你寵我太過。”
再一次背對夕陽時,陳敬宗親了親她的臉。
華陽:“議論就議論,這是你我的私事,與他們何干。”
陳敬宗:“行,那明早你先陪我回趟家裡,跟二老說清楚馬是你送我的,免得他們以為我偷用你的馬。”
華陽嗤道:“上回那件狐皮大氅還不夠你顯擺?”
陳敬宗:“只要你捨得送,送一次我就顯擺一次。”
華陽懶得理他。
騎夠了,陳敬宗抱她下馬。
華陽也摸了摸馬脖子,對陳敬宗道:“這麼好的馬,給它起個名字吧。”
陳敬宗想了想,道:“老黑如何?叫起來還親熱,一聽就是並肩作戰不離不棄的生死夥伴。”
華陽:……
她的嫌棄寫在臉上,陳敬宗就讓她幫忙起一個。
華陽看向駿馬額頭上的雪白一團,做主道:“白雪塔。”
“牡丹”太嬌氣,他未必叫得出口,白雪塔雖然也是一種牡丹名,聽起來卻有種飛雪的凜冽莊嚴。
陳敬宗細細品味片刻,再看她的時候,眼神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對於官員們來說, 初十這樣的休沐日是難得可以睡懶覺的日子,官員們就算要出門走動,除非是要緊事, 也都會睡夠了再起來。
與華陽長公主府毗鄰而居的平江伯便是如此。
平江伯年近五旬,爵位與府邸都是從祖輩那裡繼承來的, 到了他這一輩已屬沒落,他死了爵位也沒了那種。平江伯天分不高,但他足夠勤懇,自幼便發憤圖強勤學苦讀,連考三次春闈考上了進士, 接下來兢兢業業地當差, 總算在這個年紀升到了正四品京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