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叛軍,可能打完之後再出山,便先給你預備了。”
陳敬宗沉默,過了會兒才有些輕佻地道:“我都忘了,還是你惦記我。”
換個時候,華陽肯定不會承認,推脫是吳潤或丫鬟們擅自做的主張。
可是今晚,她願意讓他高興。
“快吃吧,可能都有些黏了。”
陳敬宗不太習慣她這樣,走到桌子旁,開啟食盒,看得出裡面有個小碗。
他下意識地嫌棄道:“這麼點,不夠我塞牙縫的。”
華陽:“我知道你吃過了,給你預備大碗,怕你撐得睡不著。”
陳敬宗不置可否,因為碗小,他也沒有找椅子坐,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轉眼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洗漱架那邊什麼都有,收拾乾淨就上來吧。”
華陽躺著道。
陳敬宗唯一的回應,是他陡然變重的呼吸。
華陽看到他三兩下脫了衣裳,看著他走到洗漱架旁,刷牙、洗臉、洗頭、擦身,一氣呵成。
胡亂將頭髮擦得半乾,他又給束在了頭頂,免得等會兒長髮落下來礙手礙口。
當他朝床這邊走來,華陽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往裡面挪了挪。
縱使她身份尊貴,隨軍也不可能將府裡的大床或拔步床帶出來的,現在用的是一架窄窄的木板床,拔營時可以拆開,安營時再拼裝起來。
陳敬宗躺上來時,這架看起來就不太結實的木板床發出吱嘎一聲。
華陽心一緊:“要不,你躺在下面的氈毯上?”
陳敬宗將她拉到懷裡,喘著粗氣道:“放心,你的床怎麼也比我那邊的結實,我那床天天吱嘎吱嘎,睡了仨月仍然結結實實,你這個肯定塌不了。再說了,你也不可能讓我做什麼。”
他還在說話,華陽已經貼到了他懷裡,他低沉的聲音從腦頂傳來,是她早已熟悉的親密。
華陽抱住了他。
白日見面,看得出他黑了,也變瘦了,只是手碰到他的肩膀,才發現他依然如記憶中那般健碩強壯。
她心裡湧動的是溫情,陳敬宗卻突然翻個身,攥住她的兩條腕子往上一舉。
華陽不太明白他為何總喜歡這樣,如果說剛成親的時候她會嫌惡地推他,這輩子她早就不會了。
“想死我了。”
親了一圈,陳敬宗在她耳邊道。
華陽全身都是燙的,抓住他的手道:“你明天是不是要進山?是就早點睡吧。”
陳敬宗:“你真想我早點睡,就不該叫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