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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賢侄想想,陳廷鑑他們都敢陷害皇上了,一旦過陣子朝局穩定下來,他們肯定還要對你下手,賢侄起事還能為自己爭取生機,什麼都不做,豈不是坐以待斃?”
豫王終於徹底被勸動!
景王讓他務必保密,隨即又以富商的身份去見都指揮使郭繼先。
如景王所料,郭繼先若不擁護景王,遲早要被這層姻親關係連累,若輔佐景王成事,郭家反而能一躍成為京城新貴!
最重要的兵有了,豫王這個靶子也穩了,景王立即發動所有暗衛出手。
河南境內的地方官,凡是被景王拿捏了把柄的,紛紛倒戈,官府守兵加起來,又是幾萬的兵馬。
景王再拿著豫王、郭繼先等人的印信去遊說鄭王、周王等六位藩王,要他們支援豫王。
造反事大,這些藩王哪敢輕易站隊,可景王放了狠話,他們不從,豫王的大軍會先踏平這幾座王府。
因此,真的都只養了三百親兵的六位藩王,面對這等恐嚇,只得乖乖獻出銀子與糧食,作為給豫王的投名狀。
一切準備完畢,七月初九的這早,豫王突然出現在開封府的城牆之上,高聲對城外集結完畢的二十萬大軍與城內百姓列舉戚太后、陳廷鑑毒害先帝等幾條罪狀,劍指京城,誓要為先帝報仇、為朝廷除戚太后、陳廷鑑等奸佞!
京城。
此時景順帝的靈柩已經葬入皇陵,新帝也舉辦了登基大典,因為要等明年再改年號,百姓們暫且都稱之為少帝。
華陽受封長公主,而早在為先帝守靈期間,華陽就正式搬出了陳府。
畢竟她這個外嫁的女兒要為父皇守一年的孝,如果她繼續住在陳家,陳家眾人還要不要宴請了?
再加上弟弟年少登基,公爹輔政,本就手握大權,不同於父皇在的時候,華陽這個皇姐本也該適當地與陳府保持距離了,儘量淡化陳家外戚的這層身份。
在宮裡守靈時,華陽與陳敬宗很少見面,見面也沒有機會說什麼。
等華陽自父皇駕崩後
豫王造反後, 最先受到豫王大軍偷襲的,是與河南西北界接壤的大名府。
大名府一邊抵禦敵兵,一邊即刻將戰報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戰報在午後抵達京城。
宮裡緊急召開朝會, 宣文武百官上朝議事。
大殿之上,十三歲的少帝端坐於龍椅上, 戚太后暫且垂簾聽政,林貴太妃不明就裡地站在她旁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廷鑑先把豫王造反的檄文唸了一遍。
首輔大人沉肅的聲音尚未落下,大臣們就見薄紗似的簾後人影一晃,發出“撲通”悶響。
很快, 戚太后解釋道:“林貴太妃驚聞此訊, 暈倒了, 應無大礙, 諸位大臣請繼續議事吧。”
大臣們能商議什麼,一個個的都在唾罵豫王狼子野心, 當日先帝在朝堂上吐血, 臨終遺言眾臣聽得清清楚楚, 先帝若真想更換儲君,遺言能不交待?當時先帝託孤之後尚有餘力交待駙馬好好照顧女兒, 足見神智清明, 一點可都不糊塗。
再有豫王往戚太后與陳廷鑑身上潑的髒水,那就更荒謬了,以前哪次陳廷鑑見戚太后, 先帝或太子肯定會在一個, 更有大量宮人作陪。
總而言之, 文武百官公認豫王的檄文全是汙衊構陷, 純粹是為他造反瞎編的名頭!
給豫王定下“造反”的罪名, 接下來就是商議如何平定叛亂。
豫王號稱手下有二十萬大軍,其實只有十萬左右是朝廷衛所的正規軍,其他十萬都是藩王私兵或是倒戈的官府守城兵,好比將各地的散沙臨時倒在一塊兒,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