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不會太清閒,不提母親嫂子們,外面也有的是人想登門巴結她。
華陽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陳敬宗便出去了。
朝嵐、朝露吩咐小丫鬟去水房傳話,她們是不必親自去做抬水的粗活的,這會兒都在次間等著進去伺候。
駙馬爺出來時,她們下意識地去打量,就見駙馬爺一襲圓領錦袍齊齊整整,身姿挺拔,英俊的臉依然如往常那般冷淡,絲毫沒有一朝得寵便在她們面前耀武揚威的姿態,倒好像還是當初頻繁被公主嫌棄的那個駙馬爺。
等駙馬爺的身影徹底不見了,兩個丫鬟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直到水房那邊抬了水來。
回過神,她們忙去內室伺候公主。
兩人先分別捲起一邊的紗幔,朝露帶著幾分擔心與好奇地往床上看去。
記憶中,以前每次駙馬爺侍完寢,公主都面帶怒氣……
然後,朝露就看到了一張慵懶又嫵媚的美人面,似是有幾分睏倦,又難以掩飾眉眼間的舒暢與歡愉。
就像她們姐妹間撓癢癢玩鬧時,笑得太多肚子都疼了,可笑就是笑,是開心的。
華陽這時才睜開眼睛,發現進來的是她們倆,多少也有些尷尬。
她與陳敬宗做的那些,朝雲、朝月早已習以為常,主僕見面互相都不當回事,彼此從容。
不過,朝露、朝嵐很快也就會習慣的,需要適應的是她們,而不是她這個公主。
華陽抬手。
朝露忙湊過來,穩穩地扶起公主。
朝嵐卻注意到床上鋪著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中衣,看這毫無特色的樣式就知道是駙馬爺的。
華陽才發現這件中衣還在下面壓著。
陳敬宗那身體,真的如銅澆鐵鑄一般,若不多墊一層,她有多少蜀錦都不夠用。
只是倒也沒必要跟丫鬟們解釋,在床邊坐了會兒,等雙腿不再發顫,華陽就去浴室沐浴了。
朝嵐收拾床,朝露跟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