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不敢想像,她用力搖頭:「他醒來,旅行者不在該怎麼辦啊。」
除了旅行者,已經想不出還有誰能夠阻止散兵了。一想到當時散兵略帶瘋狂的神色,就覺得難以應付。
珊瑚宮心海正想安慰旅行者不用擔心,但是卻有人先她一步開口。
「去吧,這裡交給我們。」門口傳來聲音,派蒙回頭看去。
「平藏?」
滿身疲憊的鹿野院平藏拍了拍衣擺,他風塵僕僕趕來,來不及休息片刻。
「不用猶豫,去吧。」鹿野院平藏故作輕鬆,他露出一個笑容,「這裡,就交給我們吧。」
旅行者欲言又止,然後堅定道:「嗯,我會很快回來的。」
看著旅行者離開,鹿野院平藏才吐出一口氣,然後一屁股坐下。長久奔波沒敢休息,鹿野院平藏扶著還有些顫抖的膝蓋,苦笑道。
「雖然保證的很快,但是我也沒辦法應付那位啊。」聽聞大概的鹿野院平藏,已經想到散兵醒來會發生什麼了。
鹿野院平藏用笑容掩飾疲憊,雙手一攤:「不過,還好不是我一個人就是了。」
去往稻妻城的船已經安排好了,旅行者和派蒙馬不停歇地趕路,而趕到稻妻城時,夜幕已經降臨。
稻妻城的大家並不清楚海祇島發生了什麼,不過總會有知情者。見到路中間的九條裟羅時,旅行者愣了一下。
「隨我來。」九條裟羅說了一聲,在前面帶路。
「海祇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過了。」九條裟羅邊走邊說,她的表情嚴肅,「旅行者,你要清楚。一旦與愚人眾同流合汙,哪怕你是旅行者,也不會赦免。」
「散兵不是愚人眾的人了。」旅行者又一次堅定的解釋,哪怕要再解釋十遍、百遍,她也會堅定的告訴別人,散兵不再是愚人眾的人。
「而且,國崩也不是愚人眾的人,他從一開始就不是。」派蒙一邊搖頭,一邊解釋,「國崩是我們的朋友,而且是他打敗了黃金王獸。」
派蒙和旅行者是一樣的想法,哪怕要解釋很多遍,她也要為友人正名。
九條裟羅看了旅行者一眼,就在旅行者覺得要被攔下時,九條裟羅卻一言不發的帶路。而這個方向,正是前往天守閣的路。
旅行者很緊張,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守衛見到是九條裟羅才放行,而看著站在門口的九條裟羅,旅行者深吸一口氣。
「接下來,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九條裟羅說道,面前的門緩緩推開。
旅行者和派蒙踏入天守閣,裡面的擺設還是和上次見到那般,但是這次不管是影還是將軍,都不在天守閣之中。
「咦?人呢?」派蒙四處看了眼,正疑惑呢就感覺到異變。
半空中出現一道眼熟的裂縫,旅行者視線一晃,熟悉的感覺傳來。
又一次出現在一心淨土,但是這次和以往的心情都不一樣。旅行者忐忑抬頭,卻被滿目的櫻花給晃住眼。
和以往的荒涼不一樣,這次在無邊無際的一心淨土中,長出一棵巨大的神櫻樹。這一幕,好像格外熟悉。
神櫻樹向四周伸展著,片片花瓣飄落,卻又不在眼前停留。
「旅行者。」背對著旅行者的影開口說道,「你們來了。」
「影……這是怎麼回事?」旅行者向前走了幾步,她看著四周的景色,詢問道。
眼前的神櫻樹和上次所見的,又有些不同,旅行者的目光落在樹下,然後呼吸一頓。
旅行者此行的目的國崩,正安詳地躺在樹下。落下的櫻花蓋住近半身體,但是身上那道傷口依舊刺眼。
「我並不清楚。」影也抬頭看向這棵神櫻樹,「來到一心淨土後,這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