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可能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
斯塔克剛張開嘴就被席勒打斷了,席勒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在腦中給自己虛構了一個完美的形象,完美是針對當下的時代背景來說的,簡而言之,就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科學家。”
“在某個時期,你對歷史上的著名科學家抱有敬畏之心,但是很快你開始想要超越他們,你曾有很長一段時間苦惱於你恐怕永遠也沒有機會與他們分量相等,因為你與他們時代不同,你永遠不會是一個開拓者和先驅者。”
“你無比痛恨未來可能會有人稱你為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那完全不是你要的,你不想在一片平靜的海面上曬太陽,只想激流勇進,浪遏飛舟。”
“可在那段時間裡,你知道自己沒這個機會,因為你生的太晚,人類又像古井無波的死水,科研道路走入了窮舉法的時代,你的那些天才創想更像是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你怎麼可能甘心呢?你要當的是史無前例的開創者,而不是什麼承前啟後的過渡者。”
“現在機會來了,人類的科技開始了再一次的大爆發,而你就是爆炸的核心、風暴的暴風眼,你終於有機會實現你一直以來的野望,你要做到最好,要做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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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機會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那你也立志要讓未來的史官在你這一篇寫到手腕痠疼,只要多做一點,再多做一點,就會有多一個人得救,就會讓人類這剛剛走出搖籃的嬰兒走得更穩更快。”
“你開始瘋狂的透支,讓自己的大腦以一種極不健康的速度運轉,只為了壓榨未來的潛力,你想的是這些點子我遲早都會想到的,為什麼不能是現在呢?用一刻鐘做十分和在未來的十個一刻鐘裡做一分不是一樣的嗎?”
“但理智在告訴你這樣不行,你的身體各處在對你釋放著危險訊號,你明白探索和超越是永無極限的,這像一片沒有盡頭的海,你衝得再快也總是看不到岸。”
“在一片沒有盡頭的海中的漂泊、掙扎是典型的焦慮症感受。”
席勒略一停頓,接著說:“與很多人想象的不同,抑鬱症的根源在於無所期盼,不論事實上有沒有船會來,他們都覺得船永遠不會來,所以放開雙手就此沉沒,帶著喜悅擁抱死亡。”
“而焦慮症的根源卻正在於期盼,他們明白恐怕船不會來,可還是為了那一絲的希望感受著淹死邊緣的窒息痛苦,死死地抱著那唯一的浮木絕不撒手。”
“所以我總說你是個最典型的焦慮症患者。”席勒看著斯塔克說:“泡在實驗室裡進行科學研究就是你的那根浮木,你會想只要這麼進行下去,總有一天能得到解脫,總有一天會的。”
“但海水就在你的頭上沉浮,在午夜之中,你無力抬頭,只能感受著它們嗆進你的口鼻,灌進你的氣管,直到填滿你的每一個肺泡。”
“窒息讓你意識昏沉,冰冷讓你渾身發抖,脫力讓你全身僵硬,你想放手,但又在朦朧之間看到了船燈,你想繼續等待,可亮著的是天盡頭遙遠的月光。”
“夠了!”
卻不是斯塔克出聲,佩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你現在必須立刻馬上離開你那該死的實驗室,回家去睡覺。”
斯塔克剛要張嘴說話,佩珀就朝著他咆哮道:“如果再讓我在斯塔克大廈的任何一個角落看到你,咱們兩個就完了!!安東尼·斯塔克!!!”
斯塔克被盛怒之下的佩珀直接踢出了辦公室,他站在門口叉著腰看著席勒說:“我被開除了,你滿意了?”
“先別急,即使你被開除了,這個季度的醫療賬單還是要付的。”
“你就非得這麼刺激佩珀?庸醫!”
“這恰恰證明我可不是庸醫。”席勒和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