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發了條簡訊,“我到了。”
果然兩分鐘之後,戈登端著兩杯熱茶出現在了車門外,他身後的警員把防水毯鋪在了車門外,席勒從車裡走出來,沒去接戈登手上的茶,而是用手指了指建築,大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戈登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但什麼也沒說,而是跟在了他的身後,不等席勒問,他就主動說:“也不是我想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但我知道你肯定沒睡……”
席勒在心裡說,我四個小時之前就睡了,如果不是這通電話,他至少還能再睡四個小時,真不明白這幫哥譚人為什麼要在一個本來就不常出太陽的城市進行如此積極的夜間活動。
“非常奇特。”戈登終於說到了案子並說:“一看就是你們這類人乾的。”
席勒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戈登一眼,這警察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你大晚上的把我叫過來當偵探,結果你說這案子是我們這類人乾的,你擱這排除法找兇手呢?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大廳裡,席勒的腳步瞬間就頓住了。
大廳的中央有一具裸體的男屍,頭和四肢都被砍了下來,腹腔被挖空了,頭顱放置在中間,四肢也在其中,像伸出的四朵花瓣朝著四個方向,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形狀奇特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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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託著這具雕塑的是一個黃銅圓盤,底下則是很常見的展覽館展覽臺。
席勒這才想起他們走進來的似乎不是一個普通的民用建築,他轉頭看向戈登,戈登點了點頭說:“哥譚歷史博物館,負責大廳管理的費曼太太在打算下班鎖門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席勒做出一副瞭然的神情,但其實他什麼都不了然,他既不知道哥譚歷史博物館有什麼歷史,也不知道費曼太太是誰,甚至不知道這裡幾點鎖門,以及這個倒黴蛋是誰。
但是戈登就是做出了一副你肯定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他的眼神就好像在希望席勒站在這兒用大概兩分鐘的時間直接把前因後果講清楚。
貪婪之前也不是沒在dc出來過,但是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這些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布魯斯變得像小丑,傲慢倒變得像蝙蝠俠了。
這些人到底在對他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期待,他怎麼知道兇手是誰?以及他幹嘛要知道兇手是誰?反正這裡這群普通警察肯定是抓不住能幹這事兒的人,幹嘛浪費這時間?
席勒拿出了手機,撥通電話之後說:“過來一趟。”
啪嗒一聲,電話掉到了地上。
聽到聲音的阿曼達急急忙忙的從浴室衝了出來,布魯斯指甲縫裡的血跡還沒完全衝幹,卻抬著頭盯著阿曼達說:“他知道了。”
阿曼達震驚的張大了嘴,隨後臉上浮現了一絲慌亂,她看著地上這一片狼藉,說:“那怎麼辦?”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他顯然也很緊張,但和阿曼達緊張的不是同一件事,他也看了一眼周圍,主要是看狹小的洗手間中央用塑膠布包著的那堆內臟。
“沒時間去找粉碎機了,弄碎了衝下去。”布魯斯拎著兩隻泛紅的手說。
“工具怎麼辦?”
“放回雜物間裡,不會有人注意的。”布魯斯走到窗邊朝下面看了一眼,橫排的警車正朝著這處街區的盡頭駛去,那裡正是案發現場。
“席勒不應該來的這麼快!”阿曼達尖叫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布魯斯說:“我的計算是精確的,從我們動手到屍體被發現應該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警察到場應該在三個個小時後,而席勒會晚一個小時再來,他更習慣於讓普通的警察把顯而易見的線索收集好,這樣他就直接能透過這些東西驗證他腦中的想法。”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