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未作他想,與阿曼達一起搭乘飛機回到克羅拉多州的佛羅倫薩超級大監獄,剛一進入監獄之內,阿曼達就對戴維斯說:
“之前因收押不當死了個囚犯這事,也有點麻煩,我怕科羅拉多州的議會對此問責,你最好能去那裡打聽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意思。”
戴維斯想了想,推了一下眼鏡說:“議會那邊我倒不擔心,但我怕有些媒體注意到這裡,剛好我認識的一個議員手下有兩家報社,我去約他吃個飯。”
阿曼達點了點頭說:“辛苦你了。”
戴維斯離開之後,阿曼達又握緊了拳頭,她在辦公室門口的走廊上踱步了半個小時,但最終還是對旁邊的一個安保人員說:“你去把3號囚室的囚犯帶到問訊室,我要對他進行特別問詢。”
“可是,阿曼達小姐,3號囚室的囚犯危險等級被標為了最高,韋恩先生禁止任何人與他接觸,甚至取消了所有精神檢查。”
“這個監獄的負責人是誰?”阿曼達盯著安保人員的眼睛說:“你們是打算把收受賄賂的事寫在臉上嗎?”
“抱歉,我馬上去。”
阿曼達沿著樓梯下樓,很快就來到了問詢室當中。
,!
推開門之後,坐在房間中央的席勒正仰著頭,讓安保人員調整他的面罩位置。
席勒依舊無法說話,但阿曼達卻從他的眼神當中讀出了一句話:“阿曼達,我們又見面了。”
手拿鑰匙的阿曼達站在房間中央,看著對面渾身上下掛滿了安保措施的囚犯,但卻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罰站的囚犯。
席勒眨了眨眼,阿曼達在他的眼神變幻之間又讀到了一句話:“他們給了你很大的壓力嗎?”
阿曼達輕輕把頭轉到了一邊,她的喉結不斷顫動,手臂肌肉繃緊,眼眶發紅。
“把他的面罩開啟。”阿曼達努力抑制住自己顫抖的聲線,說道。
安保人員把席勒的面罩拿了下來,席勒先是發出了一聲輕嘆,而在嘆息的末尾,他用低沉的聲音說:
“蠢姑娘……”
阿曼達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就像是一座醞釀了許久,但始終未得到爆發機會的火山,渾身抖的像是觸電一般。
她有些踉蹌的走了幾步,把手撐在了桌子上,用滿含淚光的眼睛看著席勒說:“他們想要奪走這一切,韋恩、戴維斯、聯邦調查局,他們都是強盜,該死的強盜……”
席勒抬眼看著阿曼達說:“作為一名心理學的研究者,你應該很清楚,並不是一個人對你言語緩和、態度很好,就代表著他和你站在一邊,也並不是一個人言辭犀利、一針見血,就一定是與你為敵。”
席勒把後背靠在椅背上,不再注視著阿曼達,而是看向旁邊的空氣說道:“沃勒小姐,實際上,我不明白,我們到底有什麼仇恨,能讓你一直堅定的覺得,只有我,是你的敵人?”
“到底是什麼,驅使著你,讓你為了對付我,把所有人都當做隊友,甚至完全不管,他們到底和你是不是有共同利益?”
“我對你的評價冤枉你了嗎?”席勒盯著阿曼達的眼睛說:“如果你不是個蠢姑娘,你就會知道,會有很多人允許你提出一個計劃,也允許你努力奔走讓它實現,但絕不會允許你獲得它的成果。”
阿曼達不斷的喘息著,她撐在桌子上的手攏成拳頭,指甲深深的刺進肉裡,席勒瞥了一眼她的手說:“如果你不是沒有天賦,就不會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讓韋恩奪走你的權利。”
“的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為錢工作,但如果你真的有足夠的人格魅力,是一個好的領導者,那些背叛你的下屬會如此心安理得,沒有半分愧疚嗎?”
“如果你不是太過情緒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