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用這種毒藥殺死受害者,就是為了讓他們的屍體呈現出這種效果嗎?或是讓他們體會一種特殊的痛苦?
席勒的腦中瞬間羅列了許多種可能,他相信正確答案一定包含在其中,但現在他得去一趟多媒體教室,接收科波特透過電子郵件發過來的屍檢報告。
在電腦前,席勒點開郵件簡單瀏覽了一下小法納斯的屍檢報告,又看了一下照片,其中最出乎他預料的就是照片。
照片上的屍體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年輕人,他整個人完全腫成了巨人觀一般的模樣,連五官都看不太清了,如果無法想象的話,完全可以類比為米其林輪胎人,但比那要噁心和可怖的多。
席勒並不覺得屍體噁心,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腦中某些動機推斷被逐漸排除,而有一些則被高亮顯示了出來。
席勒先是用常人視角審視了一下屍體的狀況,發現除了噁心和恐怖之外,得不出任何感受,然後他就用自己的視角觀察了一下,便從中看到了一種可笑的痴態。
人們對於龐大臃腫且笨拙的東西有一種嘲笑心理,屍體正呈現出類似的狀態,兇手想要讓觀眾嘲笑受害者嗎?
,!
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一般有兩種思路,讓受害者體會自己所體會過的,以及讓受害者體會人類所無法體會的。
前者像是報復,後者像是昇華,前者著重於向世人展示自己的過去,後者則是兇手想讓觀眾看他想要的未來。
許多案件當中,受害者的姿態都暗含了兇手的嘲諷,兇手殺害他們的過程以及對他們屍體進行的所有處理,都是為了羞辱他們,而這一次也是一樣。
兇手在向世人公開的羞辱受害者,讓他們呈現出一種他們生前絕不會呈現出的臃腫可笑的姿態。
這證明兇手很有可能被人這樣嘲諷過,而且很有可能是被這兩名受害者嘲諷過。
瞬間,席勒腦海中的答案高亮。
他立刻轉身走向電話,撥通了科波特的電話號碼,還沒等科波特說話,他就飛快的說。
“我看了你給我的屍檢報告,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去找十二家族中不受歡迎的胖子。”
席勒很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沒有多做解釋,而當他回到辦公室時,安娜和維克多都沒走。
席勒這下有空問問維克多那名學生的具體情況了,於是他走到了維克多的辦公桌旁,問道:“你的學生怎麼樣了?還好嗎?”
“好在活下來了。”維克多長出一口氣並說:“你都不知道有多驚險,他倒在了實驗室裡,好在隔壁實驗室的兩名女學生髮現了他,她們趕忙給我和醫務室都打了電話。”
“可就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內,他渾身都腫的像輪胎一樣了,我們趕緊把他送去了韋恩醫院,醫生說再晚來一分鐘,他的腎臟就徹底衰竭了。”
席勒伸手去拿筆的動作忽然頓住了,他皺起了眉,看向維克多說:“你說什麼?那個學生渾身腫脹?”
“是的,嚇人極了。”維克多擺弄著手裡的鋼筆說:“我也不是沒見過恐怖的案發現場,但據那兩個女生說,奧斯克就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短短几分鐘之內就膨脹了起來……”
席勒立刻轉身走向電話臺,維克多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席勒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撥通電話之後對那邊說:“等一下,科波特,我剛剛的答案可能有誤,你已經動手了嗎?”
“什麼?你已經抓到兇手了?但是……告訴我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我過去一趟,對,暫時別碰兇手,讓我見他一面。”
席勒走過維克多的座位後面,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開車送我過去,我需要思考一些事。”
維克多什麼也沒說,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