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心靈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席勒拖著奧克斯來到了地板的中間,奧克斯想反抗,但沒有力氣,大腦也無法思考席勒到底要幹什麼,甚至連自我保護的措施都無法啟用。
席勒蹲在旁邊,像是在看一盤大餐一樣,搓了搓手,然後站了起來,把房間裡的燈全關了,只留了放在書桌上的一盞小檯燈。
光線一旦昏暗起來,奧克斯就表現得昏昏欲睡,席勒站在他的斜前方並說道:“能聽見我說話嗎?奧克斯,是麗莎讓我來的。”
“是的,麗莎……”奧克斯重複道。
“別害怕,你已經獲救了。”席勒說:“現在你在紐約長老會醫院的病床上,還記得那盞燈嗎?”
奧克斯使勁抻著眼皮眨了眨眼,似乎什麼都回想不起來,席勒接著說:“伸手摸摸床單,這是護士今天剛換的,現在稍微有點涼,但是等到晚上就會溫暖起來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奧克斯問。
“是中午。”席勒說:“你覺得陽光會有點刺眼嗎?我可以讓護士把窗簾拉上。”
“我有點冷。”
“是的,這是正常反應。”席勒站在他的床頭,伸手調整了一下輸液管的控制閥說:“你有嚴重的營養不良,你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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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太忙了,工作……”奧克斯嘟嘟囔囔,他的每個字都像從嘴裡衝出來,是的,但是又十分的後繼無力,到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氣音。
“麗莎在哪兒?”
“抱歉,但她現在不能見你。”
“麗莎在哪兒?我要見她。”
“我很抱歉,奧克斯,飛船事故發生之後,你們所有人都成為了保密人員,在真相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不能接觸自己的家屬,不過我會讓她隔著觀察窗看看你的。”
“她什麼時候……來……?”
“她已經來了。”席勒指了指病床另一邊房門的觀察窗,奧克斯轉頭朝那邊看過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不,不,別這樣,奧克斯,還記得嗎?你在飛船上昏迷了,撤退過程還遭遇了顛簸,最終的診斷結果是腦震盪,所以你才會感覺這麼難受,你現在不能移動……”
奧克斯又躺下了,席勒接著說:“事實上麗莎的病已經好了,在上一次的診療當中,她明確表示她想和你要個孩子,最好是個可愛的小女兒……”
奧克斯開始了暢想,似乎已經看到放學的女兒朝他奔跑過來的場景,陽光是那麼刺眼,空氣也有點炎熱,但是沒什麼比那個懷抱更溫暖的。
但緊接著另一些記憶碎片浮現出來,麗莎的哀嚎,一些看不清楚結果的檢測報表,他們站在大樹下,麗莎抱著貓,一個背影與他在飛機場的閘機口分別……
奧克斯使勁地搖晃著腦袋,席勒打斷了他並說:“你有記憶缺失的症狀,會感覺到混亂很正常,不要害怕,伴隨你傷勢的康復,一切都會好轉的。”
席勒伸出手去轉止痛藥泵的按鈕,他說:“我可以給你再來一點嗎啡?但是不能太多,你們還要備孕。””
“那就不要!不要!”奧克斯喊道:“我沒有吸毒,我的女兒,不是癮君子的孩子……”
席勒忽然一頓,他說:“是嗎?你沒有吸毒史嗎?”
“當然,我沒有,我討厭那些會讓人出現幻覺的東西!那都不是真的,我會殺了他們……”
“你想殺了誰?”
“那些說我吸過毒的人。”
“他們是誰?”
“海德,還有那個該死的安洛威,他們一直在造謠,他們說我出現了幻覺……”
那是奧克斯同事的名字,席勒略作思考之後就知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