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要麼夾的是培根,但是因為幾乎種不了牧草,哥譚的養殖業一塌糊塗,牛肉都是靠從別的地方進口,等流落到底層就變得又貴又不好吃。
所以這裡的人發明了一種特殊的熱狗做法,那就是把細墨魚的內臟掏乾淨,因為本身就是管狀,所以可以很容易地塞入洋蔥和鮭魚肉碎,中間再插上一條長長的冷凍乳酪,製成一根獨特的香腸。
平時不吃的時候就冷凍起來,要吃的時候先煮後煎,然後就可以像正常的熱狗一樣夾在麵包裡,塗一層厚厚的金槍魚,再撒上一些炸洋蔥,一口下去比香腸熱狗豐富得多的口感和海鮮匯聚在一起,濃濃的鮮香味在嘴裡爆開。
除了這些較為經典的融合了美式元素的本地食物,哥譚底層外地菜的兩大天王依舊是印度菜和中國菜。
法餐對於食材的要求太高,東區這幫窮人能弄到的最好的食材也就是高階餐廳淘汰下來的邊角料,完整度和新鮮度都有待商榷,哥譚的法裔比較少,法系菜的傳承不夠完整,能供得上高階餐廳都不錯了。
義大利菜倒是保留了披薩和意麵,但是可惜絕大多數能做正宗意餐的廚子都為十二家族服務,民間的這些義大利式食物基本都被改得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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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美國東海岸一直是華人和印度裔移民的熱門首選,倒也沒什麼別的理由,主要就是這裡經濟發達掙錢多。
這個年代幾乎沒有人會因為追尋什麼自由夢想來到這裡,大部分人完全就是來賺匯率差,哥譚亂歸亂,黑色產業是真掙錢,所以也是很多亞洲國家移民打工的首選。
外來的移民當然也帶來了他們那裡的美食,並且絲毫不在乎將哥譚本地的烹飪方法兼收幷蓄,所以也創造出很多獨特的移民美食。
哥譚一部分華裔來自於曾經的洪門,也就是致公黨,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福建,但不管是哪裡,都是沿海城市的居民,對於烹調海鮮也有自己獨特的技術。
他們為哥譚的貧民窟帶來了福音——各式各樣的粥點、麵條、滷煮、雜菜,攤位會出現在東區的每一條街道上,不分晝夜,不論天氣。
天剛亮時,站在較高的樓層上俯瞰,東區一堆低矮雜亂的平房當中冒出的每一道騰騰的熱氣,是哥譚人熬過昨天的勝利圖騰,帶著濃重口音但十分響亮的吆喝,是依舊悍不畏死地度過今天的衝鋒號。
華人帶來的美食能夠如此普及,也與他們的餐館的營業性質有關,太陽沒來我先來,月亮不走我不走,罪犯殺人我接單,黑幫火併我送餐。
夜以繼日,星夜兼程,他們奔波在哥譚的每一處名場面裡,化工廠爆炸的時候,送餐的摩托從火光之中疾馳而過,大船沉沒的時候,碼頭的攤主剛把鍋碗瓢盆摞到一起,把毛巾搭在脖子上。
他們的生存意志甚至比這座荒謬的城市更荒謬,上可把巨型海鷗打下來帶回家煲湯,下可與烏賊怪搏鬥扛一條觸手回去椒鹽魷魚,許多哥譚本地人都學會了華人老闆們總是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不管怎麼樣,人總是要吃飯的。
相較之下,印度老闆沒有這麼生猛,但他們對待食物的包容態度更令人咋舌,哥譚所有印度餐館全部用的是哥譚河水,哪怕是土生土長的哥譚人吃一頓咖哩,也得去賭會不會竄。
當然印度美食在歐美國家的認可度還是比較高的,也並不像本土那樣衛生條件堪憂,但他們確實什麼都能燴,加夠香料,咖哩的主菜是異形燉高達,吃起來也照樣香噴噴。
印度餐館大多不送外賣,只做堂食,門口擺著一排大盆,裡面全是咖哩,隔著兩條街都能聞到濃重的香料味,這是最好的攬客招牌。
進了店別問這是什麼咖哩,拿上不鏽鋼盆,按照顏色,紅的一勺,黃的一勺,綠的一勺,再從木桶裡舀兩大勺米飯,條件好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