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矇蔽雙眼,會直到無路可退才想起,你的恩師和救命恩人,有能力幫你,也願意幫你嗎?”
阿曼達有些呆滯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之後,她緩緩的把目光挪了過來,看向席勒說道:“……你願意幫我嗎?”
“從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以來,我們就沒有任何衝突,是你單方面的覺得我和你有仇,但我其實並不這麼想,因為我不是個頭腦簡單、情緒化的蠢姑娘。”
阿曼達抿著嘴挺直身體,她瞥了一眼席勒脖子上的項圈,說道:“即使我用這種殘酷的方式對待你?”
“原來你知道,這種方式很殘酷。”席勒又眨了眨眼說:“因為你不明是非、一廂情願,我遭到了長達兩週的感官剝奪的酷刑,還接受了一場極為不人道的手術,你還讓控制器的開關流落到了韋恩手裡。”
阿曼達抹了一下眼睛,她的語調變得有些焦急:“我不知道,當初你其實是……”
“當初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席勒搖了搖頭說:“我會想幫你,只是因為,我必須給布魯斯·韋恩一個教訓。”
阿曼達不能把目光從席勒的臉上挪開,她現在不能做任何動作,或者說,她不敢做。
面前的席勒臉色蒼白,眼睛深陷在眼眶之中,顯得晦暗不清,但所有人都能讀出那其中的瘋狂和神經質。
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天生殺人狂都是控制狂、施虐狂和變態狂。
從來只有他們侵犯別人的領地,而如果有人敢讓他們感覺到冒犯,必然會被十倍的還以顏色。
“你知道嗎?我並不在意,布魯斯·韋恩讓我認罪,或把我關進監獄,也不在意他使我遭到酷刑,或妄圖用某些裝置來控制我,更不在意流血、疼痛和屈辱。”
席勒總是表現的非常優雅,從來不會歇斯底里,能夠展現出他的冷漠和瘋狂的,只有那雙灰色的眼睛。
阿曼達聽到,席勒用一種低沉的氣音說:
“但他丟失了最基本的禮貌,在再次見到我的時候,甚至不對我問好,我討厭無禮之人。”
“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得到足夠慘痛的教訓。”
當席勒把目光挪到阿曼達身上的時候,阿曼達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她低下頭,用手擋住嘴,沒法說出一句話。
瞬間,席勒臉上所有表情都消失了,那種可怕的壓迫感也不見了,重新變得平靜而優雅,他看向阿曼達,不急不緩的說道:“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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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調查局已經完全不信任我了,他們給了我很大的壓力,要求我為發生在拉維拉郡基地當中的謀殺案作出解釋,他們就是想讓我負責!”
“戴維斯和絕大多數的安保員工都站在了韋恩那邊,他還有控制奈米神經控制裝置的遙控器,我們能夠反抗他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阿曼達十分為難的說道。
“那是對你來說。”席勒輕輕搖了搖頭說:“我和你不一樣,並沒有用這麼多年的時間活成孤家寡人,我還有不少的朋友。”
阿曼達張了一下嘴,她用一種複雜的神情看著席勒說道:“布魯斯·韋恩真是你的好學生,你們兩個簡直一模一樣……抱歉,教授。”
“還記得那個電話嗎?”席勒抬眼看向阿曼達。
阿曼達深深地皺起了眉,她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並問道:“路西法是誰?”
“一個和他的老爹鬧了矛盾,糾結了成千上萬年的兒子。”席勒十分簡短的概括道,阿曼達還沒等說話,席勒就搶在她的前面說:“他不能提供給我們任何直接的幫助……”
“但正因,他也是一個父親的兒子,同時非常瞭解我,他才能為我帶來,我最想要的盟友。”
“我們要怎麼做?”阿曼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