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在他前面,語速飛快的說:“是的,我聽到了,感謝你的關心,我非常感動。”
布魯斯盯著席勒的眼睛,但是沒有看到任何情緒變化,於是他的話聽起來非常像是陰陽怪氣,果然,席勒接著開口說:“……但你們蠢的令我頭疼,尤其是你。”
布魯斯一言不發的低下頭,開始擺弄盤子裡的蔬菜,其實,他也已經反應過來了,因為心虛,所以沉默。
“布魯斯·韋恩。”席勒把身體前傾,叫著他的名字,然後說:
“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我以前吃過人?”
“蝙蝠俠,請問,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的不講究實質證據了?”
布魯斯用刀叉把盤子裡大片的生菜切碎,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才抬眼看向席勒,席勒深深地嘆了口氣,問道:“你覺得,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陷入圈套的?”
“法爾科內家族的宴會上。”
“大錯特錯。”席勒掀了一下嘴唇,露出牙齒,用一種有點猙獰的表情看著布魯斯說:“什麼樣的線人,會給戈登傳訊說,有人要在法爾科內家族的宴會上動手?哥譚人什麼時候這麼相信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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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憋著一口氣,不停的切著盤子裡的菜,席勒用刀尖敲了一下盤子說:“如果你不餓,就把餐具放下。”
“是你傳訊給戈登,告訴他有人會在法爾科內的宴會上動手,你知道我明白這事關重大,肯定會集中注意力來防範可能到來的謀殺桉,因此有關你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布魯斯緩緩把餐具放下,雙手搭在身體上開口分析道。
席勒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聽著他分析。
“在宴會上,你出現的第一時間,我就意識到,那不是你,而是你的另一個人格,而且要比你更為危險和瘋狂。”
“是什麼支撐你做出這種判斷?”
“你的表情和氣質。”布魯斯回答道:“面部肌肉的走向、眼神、穿著打扮。”
席勒垂下眼簾,輕輕嘆了一口氣說:“我哪次去參加宴會帶過禮物?還是紅酒這種俗套的禮物?”
布魯斯抿著嘴,把頭偏向了一邊,席勒吃了一口魚肉看著他說:“接著說。”
“兇桉還是發生了,只不過,兇手是以電視機作為媒介傳達他的理念,隨後,隨後……”布魯斯的嘴抿的很緊,嘴角向下撇,顯得非常嚴肅,但語調卻斷斷續續的。
“當你說‘人肉不是這個味道’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布魯斯強調道。
“那你為什麼沒有堅定你的第一反應?”席勒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但還沒等布魯斯回答,席勒一邊插起一塊馬鈴薯送進嘴裡,一邊說:
“因為你遭到了一重又一重的暗示,因為恐懼的種子在你的心裡生根發芽,有一位園丁在不斷的澆水,讓它茁壯成長,而你卻完全喪失了自己的判斷,像一隻被拴住脖子的羔羊,跟隨它走向屠刀。”
布魯斯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額角,語氣低沉的說:“緊接著,是你與瓦倫汀的討論,你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理念,人是不會像豬傾注感情的,就好像你看不到那些普通人一樣。”
“我承認,這個理論有些震撼人心。”布魯斯用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頭說:“我也承認,我對此感興趣,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陷阱,但我就這麼直直的走了進去。”
“引起你的興趣,只是第一步。”席勒接著他的話說道:“這甚至完全算不上是陷阱,只能說是誘餌,甚至是誘餌的前菜。”
“因為這個理論,我對於你的那個人格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布魯斯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說道:“我想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異常,那麼冷漠,無情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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