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如風,剛才那點運動量,對於賽琳娜來說,連熱身的前奏都算不上。
可正是這種態度徹底激怒了來昂內爾,原本,賽琳娜在他心中的形象只是個一無是處的交際花。
富可敵國的來昂內爾,從來只見過這些交際花們對他百般討好的樣子,結果現在,賽琳娜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去射擊訓練營,連靶都打不準的小孩。
這一晚上,來昂內爾已經受過了太多次的刺激,再堅實的心理防線也崩潰了。
他大聲咒罵著髒話,用他能想到的侮辱性的詞彙,扔在賽琳娜的身上。
如果賽琳娜真的是個交際花,或者說是晚宴上常見的那種有錢人家的小姐和太太們,那她們一定會氣得滿臉通紅,低聲咒罵著“流氓”之類毫無殺傷力的詞彙,然後被氣的直跺腳,直到轉身逃跑。
但賽琳娜可不是那樣的人,她從小在東區長大,幾乎每天都活在說唱演唱會當中,論起髒話的詞彙量,從小生活在大都會的來昂內爾,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來昂內爾開口的前幾句話,是辱罵賽琳娜的外貌和身材,賽琳娜根本不在意,可是之後,來昂內爾開始拿她的母親說事,賽琳娜頓時就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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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一張嘴就是一連串極其激烈、極具侮辱性的髒話脫口而出。
在接下來的兩分鐘裡,她連停下喘氣的時間都不需要,各種侮辱性的比喻、英語俚語、侮辱笑話從她嘴裡魚貫而出,來昂內爾熄火了三分鐘後,賽琳娜還在罵。
知道來昂納爾的槍裡沒有子彈,賽琳娜索性直接從沙發後面走了過來,來到來昂內爾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
在哥譚東區最底層鍛煉出來的說唱水平可不是蓋的,賽琳娜妙語連珠了十幾分鍾才停下。
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酒,咕都咕都的灌下去,然後抹了抹嘴說:“感謝你這個蠢的像是喬的內褲花邊一樣的老年土撥鼠,自從住進了該死的韋恩莊園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來昂內爾憋的臉色通紅,他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多的髒話詞彙。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了,徹底放棄了所有偽裝出來的和藹,徹底撕下了紳士的面具,他伸出雙手,像殭屍一樣衝向賽琳娜,揮動著拳頭就要打她。
賽琳娜輕巧的一彎腰,躲過他的揮拳,再站起來,從旁邊的裝飾桌上拎起一個花瓶使勁一揮,“砰”的一聲,花瓶直直的砸在了來昂內爾的臉上,鮮血飛濺之間,他應聲倒地。
賽琳娜一手插著腰,把花瓶的瓶口隨手扔在地上,對著來昂內爾吐了口唾沫,轉身向窗戶走去。
走到一半,她像想起來什麼一樣,小步跑回到來昂內爾旁邊,盯著他的胸口看了一會。
發現他還在喘氣,賽琳娜鬆了一口氣,要是讓布魯斯知道她在這殺人,殺的還是宴會主辦方,那他肯定會非常生氣。
確認了來昂內爾沒死,賽琳娜就放心的離開了,她回去的路線和她來到這裡的路線一樣,都是從樓體外面走,她回到房間的陽臺上的時候,突然聽到屋裡有點響動。
賽琳娜趕忙向旁邊靠了靠,躲在陽臺側面,這時,她聽到本傑明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
“綜上所述,菲爾比很有可能將這個名單交給了他曾經的同僚或者是學生,之前我在大廳當中說的,名單很有可能出現在東海岸,這的確是真的,但並不具體……”
“據我們觀察,它很有可能就在哥譚。”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布魯斯含湖的回答傳來:“是嗎?……那你們去查吧,來找我幹嘛?”
本傑明沉默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很好開口,可是布魯斯卻絲毫沒有接茬的意思,本傑明看到,布魯斯倚在床頭,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