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和席勒回到了阿卡姆瘋人院的辦公室,但是召喚儀式不能在辦公室當中舉行,布蘭德帶著他們來到了瘋人院的地下室,這也可以說是他的魔法工作室。
“你一直在使用魔法?”康斯坦丁上下打量著這間房間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債主是誰,但我必須提醒你,如此高頻率的使用魔法不是什麼好事,你總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這就不必你來操心了。”令康斯坦丁感到有些驚奇的是,這麼說的人不是布蘭德,而是席勒。
布蘭德隨後也走了進來並關上了門,他從席勒的手裡接過了材料,把盒子開啟之後看了看,確認無誤就開始擺法陣了。
康斯坦丁坐在一旁看。
布蘭德擺出來的招魂法陣實在是乏善可陳,基礎的不能再基礎了,哪怕是康斯坦丁存心找事,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他一直在觀察著這個看起來很和藹的醫生,當然了,和藹是和席勒比起來,他本身也有許多古怪之處,比如他有點太健康了。
很多時候魔法師性格古怪,脾氣暴躁,也不完全是因為他們就是精神病人,而是魔法代價所帶來的病痛一直折磨著他們,精神狀態自然就好不了,康斯坦丁也是這樣。
哪怕是不用付出代價的扎坦娜總是和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打交道,也總是會被影響,每處理一次靈異事件,都會有很長時間的情緒低落期。
但是這個叫布蘭德的傢伙心寬體胖,不光身體非常健康,精神狀態看起來也很正常,這讓康斯坦丁越來越對他感覺到好奇了。
沒過多久法陣就佈置完了,席勒把那一小節指骨交給了布蘭德,布蘭德則把骨頭放在了法陣的中央,伴隨著魔法光輝緩緩亮起,符文如同雀躍的音符,一個接一個亮起,奇妙的呼喚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可這法陣亮了半天,音樂也響了很長時間,就是沒有什麼動靜,布蘭德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說:“看起來他的靈魂已經迷失了,現在我試試能不能從這一小塊骨頭當中提取他的記憶……”
說完,他改動了法陣的一些位置,光芒向法陣中央凝聚,模糊的影像出現在法陣中。
那似乎是一個男人的第一視角,他的面前是殘破的工地,一看就是拆除工作已經進行到尾聲,只剩下一些破碎的建築材料沒拉走的時候。
他繼續往前走,身邊響起了劇烈的響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斷裂了,緊接著一片黑影落在他眼前,頭頂似乎落下什麼龐然大物,緊接著眼前就是一片血紅,記憶到此戛然而止。
魔法的力量消散之後,席勒還在回憶著剛才看到的東西,如果只看表面現象,那這就是一場施工意外,似乎是房樑上的某些東西掉下來把男人給砸死了。
但是仔細想卻不對,從這個男人的視角當中工地的凌亂程度來看,房子應該已經被完全拆掉了,只剩下了地上的一些垃圾沒有收拾,那怎麼還會有頭頂上的東西掉下來呢?
而且,哪怕拆遷到了最後階段,工地上也不應該只有這個男人一個工人,垃圾需要人收拾,泥土需要回填,運輸垃圾也需要車輛,可在男人的視野裡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同伴,就連車也沒有,入目一片蕭瑟荒蕪的景象。
席勒又仔細地回想了一遍細節,然後發現這好像有些不對,出現在男人視野裡的那個荒廢工地應該不是剛剛才拆遷的,地面上許多垃圾呈現出晾曬和風化許久的跡象,應該是在拆遷完幾年之後的事了。
也就是說在初中部和小學部已經被完全拆毀之後,某個沃德萊德建築工程團隊的工人又回到了那裡,並且死在了那裡。
這個學校果然有秘密,席勒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他就知道接下來的調查方向了。
他毫不猶豫地把康斯坦丁往布蘭德的方向一推,然後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