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掌控那些罪犯,但他掌控他們的方法,是讓那群瘋子追逐一個更瘋的同類,讓連環殺人狂們將他視為高山,讓他們始終想要攀登和超越。”
“但這其實根本不是一種有效的方法。”阿曼達輕輕的搖了搖自己的頭,說道:“當他在的時候,羊羔們因崇敬而保持安靜,可若他不在,那些曾追逐過他的,都想取代他。”
“牧羊人是人,而不是羊,他們不能與羊混在一起,不能讓這群天生兇殘的瘋子們認為,他們的主,是他們的同類。”
“想要成為真正的牧羊人,必須要讓他們感覺到深入骨髓的痛苦,不論牧羊人有沒有揮動鞭子,他們都會驚恐又慌張,永遠無法升起取而代之的念頭。”
“這就是你正在做的事,對嗎?”戴維斯看向阿曼達說道。
阿曼達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只是盯著房間中的情況開口說:“沒有什麼,比讓一隻披著神明外衣的羔羊,低下他高傲的頭顱,更能證明我的正確。”
戴維斯垂下眼簾,他清了一下嗓子,開口說道:“據聯邦調查局的資訊顯示,席勒可能有一些超出常理之外的能力,現在我們對他的禁錮措施,未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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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達又搖了搖頭說:“你還是不懂這群瘋子,越瘋狂,就越脆弱,他們想要讓自己的靈魂站起來,因此,從來不懼於讓自己的軀體跪下去。”
“為了思想上的勝利,他們甚至會主動排除所有的場外因素的干擾,以確保論道的環境是純粹的。”
“他們根本不屑於用蠻力打破局面,那是在證明他們的思想不如別人偉大,只會惱羞成怒掄拳頭。”
阿曼達偏頭看向戴維斯說道:“你所制定的那些嚴格的拘束措施,其實沒有什麼用,如果他不想來這,你根本抓不住他,而他既然已經來了這裡,在獲得他想要的答案之前,任何刑罰,都不會迫使他離開。”
戴維斯聳了一下肩說:“我只是在做我份內之事,阿曼達,你得清楚,有多少人盯著這個計劃,你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對嗎?”
阿曼達把頭轉了回去,因此,戴維斯沒有看到她眼角眉間掠過的一絲厭惡,兩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牆壁之後的房間。
席勒的面罩並沒有開啟,他依舊不能說話,威廉遞給了他一沓紙和一支筆,讓他用戴著手銬的手,寫下自己想說的話。
“您好,羅德里格斯教授,我們又見面了,這幾天您過得好嗎?”威廉微笑著看向席勒,他是在明知故問。
在之前的一週裡,席勒經歷了完全的感官剝奪。
雖然限時時間是一週,可據可靠的實驗資料分析,在人的思維當中,所經歷的孤獨與黑暗的時間,可能是現實時間的20倍左右,也就是說,席勒經歷了約5個月的孤獨的折磨。
“我很好。”席勒在紙上寫道。
“看來,您的精神狀況,遠遠沒有達到極限,這令我感到非常驚訝,因為與您同一批來到這裡的罪犯,已經有三個人徹底瘋了,我們正在安撫他們,並給他們進行專業的精神疾病治療。”
威廉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流露著笑意,可若是去看他的眼神,他其實根本就沒有笑,他的眼神之中甚至透露著一股惡意。
“既然您的精神狀況尚屬健康,我想再進行一個月這樣的監禁,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威廉臉上的笑意已經掩蓋不住了,他輕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讓自己身體的陰影覆蓋在席勒的身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席勒的眼睛說:“席勒教授,您或許早就忘了,您在哥倫比亞大學任教期間,曾拒絕過的一次研究生申請。”
“在我收到的回覆郵件當中,您將我寫的論文評判的一文不值,而現在,我取得了哈佛大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