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水刮出桉板,再將魚攤開用刀尖劃出細紋,方便入味,拎著魚尾扔到旁邊的冰堆上,再接著下一條。
整個過程算不上很快,但席勒的那種認真和專注,為這一整串的動作增添了別樣的魅力。
不知不覺,他對面的查爾斯和埃裡克都只顧著看他處理魚類,而忘了自己手上的活。
“我打賭他殺過不少魚。”查爾斯有些感嘆的說道:“或許他曾是個年輕的漁夫,也有可能在海濱城市長居。”
埃裡克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查爾斯,對自己這位老朋友的天真已無話可說,他只是用叉子攪拌著手裡的水澱粉,說道:“你完全錯了,漁夫和魚販都更追求速度,因為那是他們謀生的手藝,只有效率夠高,才能賺更多的錢。”
查爾斯轉頭看向埃裡克,埃裡克一邊攪拌著手中的東西一邊說:“很明顯,會讓席勒用刀的場合不是用來為他提供謀生物資的,而是令他享受精神愉悅的,所以速度不快,但相當專注。”
“他一定享受過很多次,每次都緩慢、優雅、充滿享受,然後他將這一切銘記於心,昇華成一種獨特的藝術,錘鍊出與眾不同的氣質。”
埃裡克的話迴盪在查爾斯的耳邊,令他開始忍不住的思考和回憶,當他抬頭又抬眼看向對面的席勒,竟然從那種神態專注的眉間額角上看出一絲少年感來。
朦朧又飄渺的光出現在他的眼前,思緒逐漸飄遠,並與他特殊的能力產生連線,一道深淵裂縫如同橫亙大地的傷疤,查爾斯在恍忽之間看到,一個青年半跪在血泊之中,手裡握著一把刀。
青年正在用跪下去的膝蓋壓著什麼東西,當刀鋒向下靠近時才能看清,那是一條巨型鱸魚,仍存有神經反射,在他的身下不斷扭動掙扎。
查爾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著凝神細看,然後,他在已經被剖開的傷口中,看到了不多不少二十四根肋骨。
瞬間,思維風暴掃蕩整個美洲。
:()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