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馬步的時候腿痠了便休息,從未超過一個時辰。
想找人對練了便隨便在閣裡找個人對練。
當然,這只是一週七天內的某個三四天而已,其它時候不是在看話本,就是在瞎玩。
唯獨學武學招式和輕功時多下了些功夫,但也是三天捕魚兩天曬網的狀態。
林玄兒原原本本的把這些說了出來。
辛辭龍聽完不禁感慨道:“林驚濤對你真的太過溺愛了,好好的苗子差點毀在他手裡。”
林玄兒嘴硬道:“但我打得過許多人。”
辛辭龍道:“若不是天音閣的武學精妙無比,就你這根基,誰都打不過。”
辛辭龍道:“玄誠,你學武時每日揮劍多少次?”
玄誠嘴裡還在喃喃念著,聽到辛辭龍問他問題,抬頭道:“一千次。”
林玄兒愣住了,驚道:“真的假的?”
玄誠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
林玄兒擺了擺手道:“瘋子說的話不能全信。”
玄誠道:“我沒瘋。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林玄兒道:“你還沒瘋?你要不要看看你穿的是什麼衣服?”
玄誠不搭理她,自顧自扒著飯。
吃完午飯,玄誠將碗筷洗完。
待他洗完碗筷後,發現徐天佑和林玄兒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玄誠剛走出門,見辛辭龍就站門外等著他。
辛辭龍問道:“你真的是道士?”
玄誠嘆了口氣,道:“如假包換。玄妙觀,玄誠。正是在下。”
辛辭龍道:“我還沒見過道士出劍如此狠厲的。”
玄誠看了看腰間掛的鈴鐺,道:“江湖不就是你死我活麼?有慈悲心的都沒好下場。”
辛辭龍嘆了口,並不反駁他:“我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出劍當留三分力。”
辛辭龍又道:“你的武功底子是三人中最強的,只可惜似乎並未遇到名師指點。”
玄誠道:“我的劍招都是在浴血殺伐中悟出來的。”
辛辭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轉身離去。
玄誠席地而坐,腦袋靠在牆上。
他低頭看著腰間的鈴鐺,用手搖了搖鈴鐺。
“叮鈴,叮鈴。”
溫和的陽光,和煦的風。
如催眠般的鈴鐺聲。
玄誠看著鈴鐺,卻似看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姑娘。
——那個笑顏如花,腰佩鈴鐺,說好要和他一起走遍天涯的少女。
溫和的陽光,和煦的風。
如催眠般的鈴鐺聲。
那日的天氣與今天別無二致。
只是那一夜過後,鈴鐺到了他的腰間。
而少女在那一夜後永遠沉睡下去。
溫和的陽光,和煦的風。
如催眠般的鈴鐺聲。
玄誠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竟是不知不覺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