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人,我自己看著火候就好。”
他問晴蘭:“如何?你是想喝我煮的,還是阿孃煮的?”
晴蘭道:“駙馬煮的。”
老闆娘從爐子裡拿出酥餅,裝在籃子裡拿給晴蘭:“公主嚐嚐。”
晴蘭接過籃子,站在茶房門口,盯著步溪客看。
他這幾日在家,穿著淺色常服,髮帶鬆垮系在髮尾,如今煮茶,一低頭,頭髮就垂下來,遮住半張臉,霧氣氤氳著,步溪客的睫毛上沁著細小的水珠,完全不像個將軍,而像個悠閒的貴公子。
晴蘭叫道:“步溪客。”
步溪客嗯了一聲,聲音悠長:“又有什麼吩咐?”
晴蘭又叫:“步溪客!”
“在呢。”步溪客抬起頭,目光從茶爐移開,看向晴蘭,眉眼彎彎,“怎麼了?”
“步蓮華。”
“嗯。”步溪客明白了,“哦,你只是等著急了,要叫叫我。”
晴蘭樂了,跟皎皎一樣,歪著腦袋,圍著步溪客轉了起來,一會兒叫步溪客,一會兒叫蓮華,然後伸出手從背後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步溪客彎著腰往茶爐中加湯汁,晴蘭一貼上來,他不敢動了。
“公主像只貓。”
“你才是貓呢!”晴蘭嗖的收回手,跺腳走了,開心來的莫名其妙,生氣也來的莫名其妙的。
見她安安穩穩坐了回去,步溪客握著拳,偷偷笑了兩聲。
來送蜜餞的老闆娘:“將軍和公主可真好。”
“比蜜餞要甜。”步溪客大言不慚道,“是吧?”
老闆娘笑了起來。
步溪客端著茶進屋時,老闆娘正和晴蘭說著步溪客兒時的趣事。
“將軍當年生得好,比爹孃都好看,我們都說,這是狐神給我們燕川的小金童,比那女娃子都長得漂亮,每年過年時,狐神座下的善財童子,就是我們的少將軍,那臉都不用抹白,圓乎乎似滿月一樣,只在眉心點個紅心,像極了……”
老闆娘說著,拿起旁邊桌上擱著的幾張墨跡還未晾乾的年畫:“公主快瞧瞧,這就是我家老頭子根據少將軍小時候的樣子畫的年畫娃娃!”
步溪客:“誒!難道每年大家門上貼的年畫童子,是我啊?”
他也好奇湊上來瞧。
年畫上的胖娃娃大眼紅唇,穿著小肚兜,扎著沖天揪,圓臉帶笑,像個成了精的蓮藕,白生生的。
晴蘭拿著畫和現在的步溪客比較著,說道:“還是有些像的。”
步溪客大大方方讓她對比,晴蘭笑道:“這麼看,還有些像皎皎,這麼大的眼睛,仔細一看,裡頭全是壞主意。”
“怎麼可能?”步溪客挑眉,“我可比她乖多了。”
老闆娘道:“喜歡的話,就送公主了。”
晴蘭:“不用,我呀,今年讓他給我畫。不畫娃娃,就畫他現在的,畫下來貼在我的公主府,鎮宅!”
步溪客笑出聲來:“那不是我吹牛,我的畫像一定很鎮宅。”
他坐下來,拿起茶,小心吹著,幫晴蘭溫茶。
老闆娘見了,捂著心口笑嘻嘻離開,把屋子讓給這對小夫妻。
晴蘭趴在桌上,無聊得很,伸出手指,一會兒去點一下步溪客的手,說道:“你現在一點都不可愛。”
“公主這些天,是越來越嫌棄我了?”
“嗯。”晴蘭哼道,“雖然不可愛,但模樣倒還入本宮的眼……”
“哇,公主好久沒這麼說過了。”步溪客捉住她的手指,道,“哈!我抓到了!”
晴蘭咯咯笑了起來,抬眼看著他,道:“和小時候比起來,現在的你,能獨當一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