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身邊的。”
姜婉寧恍然,贊同道:“紀先生真是有遠見啊。”
……
與此同時,京城。
李公公已經在兩名禁軍護衛的護送下,抵達京城。
剛一抵京,公公便馬不停蹄回了宮。
這會兒,皇上剛下了早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
一聽到李德全回來了,便放下筆讓人進來。
李公公風塵僕僕,一進來,便立即跪在地上行了大跪拜禮:“參見皇上!”
“行了,起來吧,人帶回來了?”皇帝坐在龍椅上,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墨汁。
李德全沒著急說話,而是先把手上的密信遞上去,道:“請皇上審閱。”
皇帝皺了皺眉,但還是讓身邊的太監把東西遞了上來。
他拆開信封,剛讀了第一句,便忍不住皺著眉痛罵:“東胡宵小竟囂張至此!”
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因為他看到了戰洵夜在陰山發現的煤礦,以及後面附上的改良爐子和蜂窩煤。
眼見著皇上的心情逐漸變好,李公公才開口道:“皇上,定北侯已然應下這場婚事,只是如今東胡蠢蠢欲動,怕是無法回來完婚,特請奴才回來向陛下求情。”
皇帝放下信紙,冷哼一聲,道:“這些怕都是他的藉口,東胡或許是有些不安分,但還不至於讓他成個親的時間都沒有,若真如此,讓那個……”
李德全在皇上身邊多年,還是有一些揣測聖意的天分在。
他聽著皇帝一頓,便立即補充道:“戶部司郎中之女,姜婉寧。”
皇上掀起眼眸,道:“對,讓戶部司郎中之女趕去山陰關,與他完婚。”
李德全一愣,不敢接話。
這於禮數不和啊,哪有讓婦人家千里迢迢趕去成親的?
就算是五品小官之女,也不能如此輕賤人家啊。
李德全猶豫了一下,便道:“聽聞已故忠勇公的繼室高氏,已經做主將人抬了進門,況且這樁婚事定北侯已經認了,名份上已經定了,只不過是夫妻二人還未見面罷了。”
皇帝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
他拿起那份改良的爐子圖紙,以及蜂窩煤的圖紙細細看了起來,又問:“你見著定北侯的時候,他如何?”
李公公一頓,作出一個回想的模樣,然後回答道:“將軍還是老樣子,您也知道,忠勇公常年駐守邊關,極少回京,定北侯的母親也體弱多病,在其十歲的時候便過世了,之後孩子一個人生活,少了父母管教,孩子便直率野性一些,這不也是皇上縱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