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感嘆完，一抬頭，便對上了戰洵夜審視的目光。
不知道他盯著自己看了多久。
戰洵夜幾乎是咬著牙道：“哦？晏先生確實胸有丘壑，他不僅關心你，還關心整個鎮北軍。”
凌遠一時品不出戰洵夜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能跟著戰洵夜一同誇讚，道：“晏先生仁義，以後末將定是要與晏先生多加學習討教。”
還想近身學習討教？
戰洵夜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給他臉了。
竟這般蹬鼻子上臉。
此時，姜婉寧忽然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
雖然暫時不清楚是什麼緣由。
但現在戰洵夜似乎要發火。
她連忙上前一步，抓住了戰洵夜一邊的手臂，急忙道：“將軍來得這麼急，是否是有要事相商？既如此，就讓凌副將先去忙了，我與將軍同行便可。”
凌遠何等聰明。
當即便領悟到了姜婉寧的意思，立即抬手道：“末將告退。”
說完，轉身走了。
戰洵夜望著此人遠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漸漸平復下心情。
接著，戰洵夜便扭頭瞥了姜婉寧一眼，又問了一句：“你們剛剛站得這麼近，是說些什麼？”
姜婉寧一怔。
凌遠戳破了她女兒身的秘密，她剛好站得近了些，該不會是被戰洵夜發現了什麼吧？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於是她說：“沒說什麼啊，就是剛剛凌副將說的那些。”
誰知，一說完，戰洵夜剛歇下去的怒氣，又平地而起。
“好，凌副將才貌雙全，說話做事張弛有度，性格溫文平和，你特別滿意，是吧？”
姜婉寧確實挺滿意的。
有了凌遠在鎮北軍，至少在大決策上，戰洵夜能夠極大程度地減少一人專政。
有個人看著，在適合的時機多加提點，就很難走上極端。
不過，這些與他的外貌又有何關係？
姜婉寧不解。
只皺著眉道：“若說才貌雙全，將軍不也是？將軍是不是在軍中待久了，不記得自己長成什麼樣了？”
戰洵夜十八歲前在京城，也是一個翩翩如玉的少年郎。
當時應當還沒這會兒曬得面板這麼黑。
雖然現在面板也不算很黑，只是看起來是有點健康的淡麥色。
但儘管這樣，也能看出他丰神俊朗般的面容，五官英氣斐然，放在京中也能惹不少高門貴女臉紅心跳。
再加上他如今常年練兵，手長腳長，身上又覆著一層紋理鮮明的肌肉。
與那張臉一結合，哪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了？
姜婉寧沒把自己當女人，只覺得戰洵夜與以前讀書時，室友每日刷的那些男菩薩很像。
甚至是plus版的。
一句話，將戰洵夜的怨氣堵在了胸中。
他嘴唇動了動，用力地抿了抿，才不至於上揚得太過厲害。
他說：“……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