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
看來士兵們很喜歡這些青菜。
駐守邊關計程車兵辛苦,戰洵夜一向都知道,只是他和其他人都從未想過在伙食上予以改善。
畢竟這事兒做起來難,且花費高。
養十萬鎮北軍,可沒有那麼容易。
正想得出神,面前的晏知已經涮好了一些青菜,還給他夾了一筷子。
姜婉寧道:“將軍快試試,這可是甜菜苗,吃起來可甜了。”
這回做暖鍋,用的還是改良的爐子,兩人坐在爐子旁,吃得熱氣騰騰。
特別是姜婉寧還調了專用的蘸料,算是除了上次禾木村村民宴請他們時,吃過最好的一餐了。
不過,這會兒他們正在涮菜苗,另一邊,護送青松回京的幾位將士也回到了山陰關。
到了營帳,本該第一時間給戰洵夜覆命,只是剛到營帳門口,便遇上了紀硯書。
“軍師大人。”幾人給紀硯書行了禮。
紀硯書點點頭,道:“你們這是剛回來?”
為首的人頷首道:“是,如今正要去給將軍稟報。”
紀硯書揹著手,慈祥地笑了一聲,說:“將軍正忙,過來與我說吧。”
“這……”為首的將士一愣,有些猶豫。
紀硯書便道:“不打緊,我會轉告給將軍的,不會令你們受罰。”
聽到這話,幾人才猶豫了一下,應了一聲“是”。
紀硯書把幾位將士帶回了自己的營帳,聽著將士們將途中,以及到了京城的大小事情說完,才捋了一把鬍子,緩緩說道。
“你們說,看著那位侍從在一個鋪子待了幾日,之後竟然直接拉著車,去了定北侯府?”
“是。”回話的將士皺著眉,他們看著青松刻意避開他們,便覺得事有蹊蹺,之後等了幾日,以為他要吞了那些銀錢的時候,竟發現他去了定北侯府的後門!
當時看到這副場景,他們幾位都驚掉了下巴。
而且定北侯府裡的人,還出來放了他進去。
他們經過一番打探之下,才發現,那個叫青松的,是將軍新夫人的隨從!還是姜家的家生子,世代在姜家為奴。
紀硯書點點頭,輕描淡寫道:“我知道了,此事你們務必管住嘴,誰都不要說。”
“那……”
紀硯書打斷道:“將軍那邊也不能說。”
幾位將士面面相覷,深知這事有可能已經涉及到將軍的家事。
他們不好插手,也不好多嘴。
軍師是將軍的親舅父,既然將軍的舅父都這樣說。
他們自然不敢有異議。
只拱手道:“是。”
等幾位將士離開,紀硯書才捋著鬍子,言笑晏晏,道:“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