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陸承安,語氣有些不耐:“陸承安也留下。”
陸承安拱了拱手,應聲道:“是。”
這是自半年前,泰成帝把六皇子禁足後,第一次鬆口讓他出來。
而且還是需要他,希望他能夠發揮作用的時候。
十分諷刺。
若有骨氣者,可能就不會順從陛下的旨意了。
可能得推三阻四一番,順道再拖延一下,讓陛下著急,就更能體現六皇子的重要。
而六皇子似乎並不在意那些,他走出府門時,伸了個懶腰,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不見興奮,也不見憤怒。
似乎還有些凝重。
可能在他心裡,像這樣被禁足的經歷,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以前禁足在冷宮,更是舉步維艱。
現在在自己府上,多多少少還是能走動一下。
而且,南疆危急,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拉扯之上。
蕭霽很快進宮了。
御書房內,陸承安也在。
泰成帝正低頭看著南疆送來的軍報。
越看心底越是發慌。
等蕭霽一來,他立馬便迫不及待地問:“你有何法子,能退南疆之敵?”
說完,泰成帝不等六皇子回答,便又說道:“他們有一種能瞬間傷十幾人的武器,我們用何法才能與之抗衡?”
雖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但泰成帝也不是個昏庸無道的君主。
他是與老六有些隔閡。
但大局當前,而老六又有用處。
他不會捨近求遠。
泰成帝說完,緊緊地盯著底下的人。
六皇子面色淡淡,說得輕描淡寫。
“回父皇,南疆既有,難道我朝就沒有嗎?”
這話聽得泰成帝心頭一震。
他有些不確定地追問道:“……你、你的意思是說?!”
蕭霽淡然道:“這種東西名叫陶彈,誰說我們沒有?”
泰成帝噌地站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那你為何不早說?!什麼時候有的?!你為何不早早如實上報?!”
面對泰成帝的逼問,蕭霽笑了一聲:“此前朝廷,多方勢力掣肘,若讓二哥知道燕赤有這東西的存在,您猜他會不會用在別處?”
除了老二,蕭霽不放心的還有他那個父皇。
誰知道他會不會信心倍增,突然想著要去開疆拓土。
擴大版圖,是每個君王的都夢寐以求的事。
但燕赤百姓,已經苦戰爭久矣。
再加上今年多災多難,燕赤實在需要休養生息。
如果這次不是南疆不知好歹進犯,蕭霽也不打算早早將這武器拿出來。
就算要拿,這場戰爭也得好好打才行。
若有不慎,千萬百姓將遭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