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貼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
如此羸弱可憐的模樣,讓人瞧了,還真有幾分憐惜之意。
她閉了閉眼睛,帶著視死如歸之意:“回稟陛下!是臣婦親手將帶有月支香的信件,送給二殿下的!”
二皇子見高氏真的敢說出口,立馬制止道:“你個婦道人家莫要胡說!你以為將罪名攬到自己身上,就能讓你兒子免遭禍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六皇子悠悠開口:“二哥急什麼?高氏還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是誅九族的大罪?”
泰成帝見下面吵吵鬧鬧,亂成一團,頓時一拍桌子,怒道:“都給朕閉嘴!”
正要張嘴反駁的二皇子頓時啞了火。
泰成帝指了指高氏,深吸一口氣,道:“你說。”
高華月在多方壓力之下,也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不知道要相信誰。
但最後看著戰洵夜與戰嶽有幾分相似的臉,她把心一橫,俯了個身,才說:“先夫在山陰關禦敵,久久未歸,臣婦擔心,但又無法與先夫聯絡。便於一日,去了城外的寺廟祈福。
那日正好撞見了二殿下,殿下詢問,臣婦便將思念先夫的事情說與二殿下聽。之後二殿下便承諾臣婦,讓臣婦寫信交給他,他來叫人替臣婦去送。並且附言,最好是附帶只有我們夫妻二人才知道的信物,以此來讓先夫相信。
臣婦深信不疑,但臣婦並未附帶信物,而是用了只有我們夫妻二人才知道的月支香。此事也與二殿下闡明瞭,可沒想到,最後傳來的,卻是先夫戰死的噩耗。送信一事,也不了了之。”
高氏說得詳細,泰成帝的臉色卻越來越烏雲密佈。
最後他重重捶了捶桌面,震怒道:“休要胡言!你可知汙衊皇子是死罪?!”
高氏忍不住流下一行眼淚來,或許是想起丈夫死去後,她帶著兒子苦苦煎熬,在京中受盡冷眼,以及種種說不清的委屈和無奈。
她悲慼道:“臣婦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謊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二皇子見高氏說得這麼決絕,立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同時對皇帝哭喊道:“父皇!她胡說!她胡說啊!兒臣沒有讓她寫什麼信,兒臣根本沒去過什麼寺廟!父皇可一定要相信兒臣啊!”
泰成帝看著二兒子這般哭喊,有些於心不忍。
而這時,六皇子又站出來添了一把火:“二哥空口一句相信,就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弟弟這裡,剛好抓拿了你當時把信送入軍營,所調派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