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盧大人的文風和他很是不同,盧大人講究古韻陳二牛則有些不拘小節。
這幾日蔣秀才一直抓著他寫策問,再加上他心裡還惦記著那個和定時炸彈一樣的小姑娘呢,確實有些累。
「不過說起這個樂都護他好歹也是個將軍,大字不識幾個比起少將軍文武全才來說確實差不少。」周楠升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別是道聽途說汙人清白,樂家也算書香門第。」王合皺了皺眉頭頂了回去,樂都護這種老將軍怎麼也不會比自己兒子差,周楠升不知道又從哪裡聽來的謠言。這人哪裡都好就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
「書香門第?王兄你這也沒喝酒怎麼就醉了。」周楠升挑了挑一側的眉頭看起來有些不羈,「當年樂都護給自家子女取名還鬧了笑話,最後還是聖人給樂二小姐賜名。這事你怕是忘了吧?」
「還有此事?」陳二牛沉下臉慢慢說道,「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我不也叫二牛嗎?周兄你說的太過了些。」
「二牛說得對,我倒是覺得樂都護一開始想要起的名還不錯。」王合應承道。
「你說雙福好聽?又不是個丫鬟。幸虧有皇后喜歡那孩子樂意童還是聖人賜下的名。湯皇后還允她十三歲後入宮為女官,要不然能不能說上親都難說。」
「慎言。」陳二牛掃了眼周楠升,「若是周兄還說這種話,那我只能請你離開,女子名字拿來說笑我不想聽到第二回 。相信我師父也不想聽到。再說了著您這話,我的名也不過是個小廝的名,不對我連小廝都不如,大戶人家的小廝過的可比我這個漁戶之子好得多。你怕不是再說什麼樂家的事,事在暗諷我吧?」
陳二牛做了個請的手勢,他斜睨著周楠升,明明年紀尚小但是氣勢卻壓在周楠升身上。
周楠升眉頭皺了起來甩袖就要站起被王合拉住了。
「我都同你說了不要瞎說話。二牛,周弟他不是有意的,並沒有暗諷你的意思。」他們這回可是佔了不少蔣秀才和陳二牛的便宜,蔣秀才和陳二牛的學識都極好,他們也能感覺到這些時日自己的進步。更別說陳二牛手裡還有盧大人的文章,這個周楠升真是不長眼,剛才陳二牛就有些生氣了,他還一直說!
「哼,最好如此。」陳二牛微微抬了抬下巴,「你們師父來了。想必應當有話同你們說。」陳二牛表現地這麼跋扈就是因為他感覺到王秀才離他們不遠。
要是直接把重點牽扯在拿樂家人取笑上怕是這周楠升會逆反,反正天高樂家遠,難道樂家還能從北邊過來打他不成,乾脆就扯上他自己算了,乾脆利落。
只要這個周楠升不傻就應該知道現在最好別惹他。
「二牛說得對,你們兩個跟我過來。」王秀才對著陳二牛笑了笑,看向自己兩個徒弟時神情卻有些不悅。
周楠升囁嚅了一下沒說什麼,自己這個嘴啊,竟是忘了陳二牛和蔣秀才有些迂腐,不過幸虧自己沒說什麼重話,陳二牛最多也就生一會氣。
陳二牛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回了正房。
「瞧著你真有些生氣?」蔣秀才笑著問。
陳二牛搖搖頭說:「沒有隻是覺得很是無趣。」他知道剛才的事師父都看到了。
「你這孩子才多大。周楠升年紀也不大聽風就是雨的,說些閒話也正常,你應當知道了好歹你們接了保,按你的脾氣不會鬧得如此僵硬的。」蔣秀才給他倒了杯濃茶,「瞧你這幾日很是不對。你既然選了這條路之後要見到的人多的是,不該如此。」
「是。」陳二牛謝過師父的茶,「我會剋制住。」
實在是他這幾日打聽過了,幼崽六號每天晚上去的地方是刺史府和府城府衙。
林州是上州,在整個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