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打聽清楚同聖人說了此事,說起來聖人的心腹禁軍統領已經將這件事當個學子的趣事告訴聖人了,唐尚書卻不能當不知道,聖人知道了不說和你知道了不同聖人說是兩件事,唐尚書心裡可惜現在是會試之前不好讓人召顧舉人,也不好讓官員接觸他。
他們更是不好奪了顧舉人家中的農具,只能是等著林州的刺史上獻。
這等好東西唐尚書不信路刺史會捂著不上獻,事情都傳到京城來了,這林州竟是慢了半個月。
幸虧聖人見了圖紙和實物很是高興,工部很快做出了可以用的新農具,工部也得了賞賜,其中又有什麼醃臢就也沒擺到面上。
不過東西還是好東西,那個不到十歲的孩童倒是個聰穎的。
陳二牛不知道自家先生之後幹了什麼,反正卓縣令那群人沒再來他們眼前晃過,又過了二十日。卓縣令又上門了。
不過這回他是敲鑼打鼓放鞭炮騎馬白日上門,引了不少人站在路邊看熱鬧,小孩墜在後面撿爆竹玩。
蔣老頭見識多了,此時也沒有絲毫的慌亂,等卓縣令翻身下馬對著他說:「還請老爺子通報一聲,就說我帶了陛下的賞賜上門。」
蔣秀才正和陳二牛一塊給後院的地施肥。
簡單地擦拭了兩把身上的塵土。
蔣秀才和陳二牛出門迎接卓縣令時雖不能說蓬頭垢面,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身上還帶著些泥土和奇怪的臭味。
卓縣令的笑容有一瞬的扭曲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聖上賜下了口諭和匾額。這口諭是給蔣秀才你的,匾額則是給你們師徒的。」
陳二牛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能跟著蔣秀才行禮。
卓縣令從衙役雙手捧著的木匣裡取出白色的絹布。
然後蔣秀才就將絹布接了過來。
而匾額則是陳二牛雙手接過。
說是口諭當然聖人沒有讓人下旨,這絹布只是六部為了方便記錄讓文書寫的,現在的聖人不到大事不會下正式的旨意。
正是聖人寫完匾額上的字順口說的,大意是蔣秀才教導有方,可以免去懲處參加科考。
「恭喜蔣秀才可以儘快參加科考了,只是有些不巧這幾年都不是大比之年。」卓縣令笑著說道。
卓縣令這麼一說蔣秀才就知道絹布上寫了什麼了。
「這就不勞煩縣令擔憂了。」蔣秀才淡笑道。
卓縣令深深看了陳二牛一眼說道:「螢書你真是不愧是賢弟的弟子,孝悌仁義四字,哪一個都是文人求之不得的,你們師徒竟是一下子都得到了。」其實很明顯這孝悌是給陳二牛的,仁義是給蔣秀才的。
好了,這下陳二牛已經知道匾額上是什麼字了。
陳二牛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爽,他朝著卓縣令扯出了一個笑。
卓縣令本來還想多待一會,只是蔣秀才說他下午還要給陳二牛上課,卓縣令無法才不舍地離開。
「二牛啊,你小心點這可是御賜的匾額,還是我來抬著吧。」正好被抓來當苦力施肥的蔣文菡看著二牛就用胳膊夾著那匾額,心都要跳出來了。
「那師兄你拿著吧。」陳二牛無所謂地將匾額交給蔣文菡。
蔣文菡慢慢地接了過去,「蔣阿爺你趕緊地開一下祠堂,咱們把匾額放進去。」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問二牛:「額,要不還是放到二牛家中,這畢竟也是二牛的東西。」
「不必了,我家中也沒處放。」陳二牛要要頭,放到他家中陳二牛怕被人告上不敬聖人這一狀。
「那好,那我拿去祠堂了。」說完蔣文菡抱著匾額慢慢地挪走了。
陳二牛見了低頭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