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卓駿之走了,他們才談起正事。
「我真是沒想到你來的那麼快。」陳二牛摸了摸放在一邊的書箱,看來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了。
「陳郎君不必如此,姑娘讓我過來,只是讓我帶些可信的人,你們應當沒有什麼人手。再說了我是趙家人,我過來以後擾到你們生意的人也不敢太過。」趙梓桉也褪去了在卓駿之面前的天真,他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可信的人,不是我們可信的人。」蔣秀才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
「蔣秀才說的是,但我的人能幫你幹一些雜活,等你們生意做起來了,整個趙家我不敢說,但是我們二房一定會鼎力相助。畢竟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嗎?」趙梓桉含笑說道。
「你可以跟樂家姑娘說,我們並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她自己掂量著辦就是了。」陳二牛倒是沒生氣,他只是有些想不通,他以後肯定是要做文臣的,樂家何必讓趙家人過來,交往的太過了些。
糾纏的太深,樂家現在不怕以後不怕嗎?還是他們覺得自己註定成不了氣候?
不過他知道從自己見到樂意童的那一刻起很多事就避免不了。
他不相信以樂意童的忠誠會不把他也有超人的五感這事上報。
所以樂意童現在的表現倒也正常。
「陳郎君,我們趙家就是聖人都不知道的,畢竟信任屬下難道要將屬下晚上吃了什麼都打聽清楚了?那這樣的郎主也不值得趙家舉家效忠。只是這果子雖然獻上,但聖人一年內不會把果子拿出。相信陳郎君也知道糧種是大事,你我皆無法決斷。」
「哪怕是我拿出來的東西。」陳二牛臉上帶了絲似笑非笑。
「哪怕是郎君拿出的東西。」
「我們趙家怎麼就不能是因為蔣秀才陳郎君而來呢?而且我這次來確實也有討論學問的目的,這一點卓小公子可以作證。兩位只管放心,姑娘做事向來有分寸。」趙梓桉說道。
蔣秀才和陳二牛兩人陷入了沉默。
陳二牛看了自家師父一眼。
蔣秀才朝他點了點頭。
「我會替師父給老姑婆寫信,說是蔣家與你們趙家想要合作,要打聽打聽二房的人品德行。你們不必為著我們兩人過來,為了利益倒是合適,我記你們趙家也有商隊,那倒是好了,以後米粉生意方便的很。只是趙家派你過來很是奇怪。」陳二牛微笑看著趙梓桉。
趙梓桉點點頭:「我也會寫信,過幾日我長兄會過來。顧家這些天忙著買田買地,我們趙家忙著做生意,大善!」
陳二牛這才點了點頭。
「你既然來了,我們也不能趕人,你既然看中了我們蔣家的生意,就不該一直待在蔣府,你該是出去逛一逛?蔣阿爺你帶他們到鎮上集市逛一逛。」蔣秀才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梓桉知道他們師徒這是有話要說,他微微點頭帶著下人離開了。
「二牛。」樂家這事做的不能說不好,甚至他們真的缺人手,趙家也比他這個已經敗落的蔣家強不少,但他們心中也總有些不舒服。
「我不知道,師父事情要一點點地做,日子要一天天的過,有一段時間。」大概是小河剛出現不久的時間。
「我覺得自己也許能無所不能,現在只是覺得,我慢慢的會越來越想以前的自己考慮的簡單。」陳二牛笑了笑說,「聖人暫時不拿出甜米果我也想到了。趙梓桉說的沒錯我早有所料,他過來當個人手也不錯。」
「畢竟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林州就沒等皇莊試一試,貿貿然把東西拿出來。我們現在這生意做的不好嗎?趙家還同我們合作。趙家應當也能弄些良種,以後咱們糧鋪能賣的東西更多了。」
好歹他們賣的那些粗糧和良種能救些人,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