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也認出了迎面走來的小孩。
【這是那位想要給宿主把脈的神醫的兒子?他身體狀態好像不太好啊?】
不是因為小河壞了連人都記不住才這般疑惑,實在是嚴善秋的兒子嚴岸活生生瘦了三圈,個子也抽條了,不到半年就不像是個小胖墩了。
小河沒掃描直接靠面部特徵認出來就不容易了。
陳二牛心想這小孩怎麼看著比羅奇甲還要憔悴。
不過看到這小孩手中提著的藥箱還有好幾個夥計跟著他跑,陳二牛基本已經猜處他們的去處了。
「嚴小公子你慢些跑!」小夥計忍不住說道。
「慢不得我爹還等著藥呢!」嚴岸非但沒聽甚至還加快了腳步。
一群人從他身邊經過陳二牛嗅到了藥草的氣味。
【宿主我有點相信今天是個好日子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些事鬧騰個不停啊。」陳二牛有些無奈的說,他不想要管這些他為了不再遇到熟人趕緊回了鋪子。
蔣秀才早早就等著他了。
看到他回來蔣秀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案首。」陳二牛隻說了一句。
不過想來今年是沒有什麼衙役通報了。
蔣秀才站起身,手忍不住握在一塊搓了搓:「好!真好!我就知道二牛你一定能得案首!可惜了,可惜這些日不好放鞭炮慶賀,而且還有院試不好做什麼,還是得等著院試考完再說,咱們回了南河鎮再好好熱鬧熱鬧!」
「好,先生。」陳二牛微笑著,「先生?」
「嗯?怎麼了?」蔣秀才回過神眼神灼灼地看著他。
陳二牛猶豫了會要不要同師父說樂意童的事。
他只頓了一會想到這會,自己能全須全尾地回來還是師父的功勞,他將門關好挑挑揀揀將能說的都說了,順便說了他和樂意童都五感強於常人,不過沒具體說明,不是他不相信師父,實在是這種事解釋起來麻煩,再就是樂意童的事算是秘密,他知道後都感嘆樂意童沒殺了他,他想了想這點上還是沒有同蔣秀才說清。
蔣秀才臉上的喜悅慢慢褪去,他指了指自己眉頭緊皺著,沒想到他當年看在同為漢人的份上的暗中照顧,能福澤延綿到今日,這份恩情能落在陳二牛的身上,他很是欣慰。
「我?不對,樂家?」
蔣秀才只是說出了幾個詞,好久才將陳二牛說的話消化。
「二牛,你不要怨樂家,他們也是有苦處。」蔣秀才想了許久才勉強開口。
陳二牛很是驚訝師父想要說的是這個。
「我不怨他們。只是覺得此事不能瞞著師父。」陳二牛說道。
「你做的對,這件事。二牛你要將這事爛在肚子裡誰問也不能說。」蔣秀才一把抓住陳二牛的肩膀說道。
陳二牛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痛感,他點點頭:「師父你放心我只同你說過。」
「師父你放鬆些,我聽到王秀才起身開門了。待會他應當是要過來。」陳二牛說道。
蔣秀才這才放開陳二牛的肩膀,他有些手足無措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他主動開了門,果然就看到住在側房裡的王秀才開門走了出來,蔣秀才笑著上前攀談,並且十分興奮地誇獎陳二牛此次府試的成績。
變臉速度快到陳二牛都忍不住感嘆,他師父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啊。
他只好也笑得十分靦腆走了出去,高興地說周楠升也考上了,只是王合考的不太好,他嘴上說著這些,心裡想著希望樂意童好好用他給的藥。不然自己這一套安排還真是浪費了。
被陳二牛惦記著的樂意童已經出了城。
她躲在牛車的夾層裡,等馬車走出三十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