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啊, 我這不是吃驚嗎?爹時間不早了,你和二牛先早些休息吧。這兒有收拾好的房間就在我房間隔壁,不過就那麼一間,二牛你要不和我一塊住一晚吧。」
蔣文菡撓了撓腦袋笑嘻嘻地說,他這些天過的不錯,生意有蔣老頭幫忙,他只用在這兒照顧那些果子和種稻子就成。
這一個月他黑了也壯實了不少。
自然也知道為什麼他爹要讓他做這些了,自己實在是對農事一竅不通,這些日都是靠著蔣水和孫氏幫忙才應付過去。
他衝著陳二牛眨巴眨巴眼睛。
「行,那我和師兄住就好。」陳二牛笑著說道,反正他也不在意睡哪裡。
很快孫氏就準備好了熱水,蔣秀才是真的有些累了,他泡完腳沒等頭髮乾透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陳二牛精神還不錯,他用巾子擦著半乾不乾的長發,看著師兄重新鋪床。
「這屋子裡就一張床,不過被子夠了都是拆洗曬過的,聞著可香了。你不知道孫嬸子和蔣伯一來就閒不住,這一個月都要把整個莊子收拾一遍了。」蔣文菡一邊鋪床一邊同陳二牛說話。
「這般厲害,這莊子走一天都不一定能走完。」陳二牛感嘆道,他把濕了的手巾掛到木架上,用木梳梳理起了頭髮,他現在頭髮長得可快了又黑又多一不小心就打結,每日用在這頭髮上的時間就不少,陳二牛有時候都想要一剪刀剪了算了。
「就是啊,二牛。我這幾天腳上都長繭子了,這種地真不容易,這文人詩裡寫的田園都是假的,這兒有蟲子和蛇,還好孫嬸子和蔣伯早早買了艾草和雄黃,還在床上掛了這幔帳,要不然晚上可沒法睡。不過單說這幔帳也就我們這樣的人家能用的起,真要是種田的人家哪裡捨得用布料,一年到頭也做不上一件新衣裳。」
蔣文菡也是憋得慌了,在這莊子上待得時間太久,能和他說話的也就是時不時來一趟的蔣爺蔣六子,還有孫嬸子老口子,大多時候蔣伯和孫嬸子兩口子還湊在一塊說話,他不好湊上去。
多餘的時間都用來看二牛和蔣秀才給他留下的農書了,還有就是每日記錄那些果子的情況。
現在他見了陳二牛話就忍不住多了起來。
「對了,那些書我看了不少了,還有每天我都按你和爹的法子記了。」蔣秀才鋪好床又走到書桌前說,「二牛你可以看看。我覺得我寫的不錯。」
陳二牛接過來翻了翻:「師兄長進不少啊。等明日我一定在先生面前替你美言幾句。」陳二牛把文稿重新放到木桌上。
「哪裡啊,我就是隨便寫一寫。我看了這些農書才發現我爹對我還不差。」蔣文菡有些汗顏地說。
陳二牛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
「行了,二牛你給我講講你們都去幹什麼了啊,這都快小一個月了吧。我看看,對我這邊記了二十八天了。」蔣文菡做到了床上朝著陳二牛招手,「快!二牛進來,外頭蟲子多。」
陳二牛乖巧地跟著蔣文菡鑽進幔帳裡。
淡青色地幔帳形成了個獨立的小天地,陳二牛和蔣文菡都盤腿坐著,陳二牛想著天色晚了他就簡單地講了這些天的事,陳二牛是覺得沒什麼大事,但是蔣文菡倒是很感興趣。
「也就是說,卓縣令家那位公子想要拜你為師?」蔣文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自己的小師弟。
「嗯,我和先生沒有答應,時間不早了師兄咱們早些睡吧。」陳二牛躺在了床上,蔣文菡見他如此淡然心裡忍不住想難道是自己反應太大了?
蔣文菡見陳二牛不說了,他也只好將油燈吹滅躺了下來,他給自己蓋好被子,瞅了瞅陳二牛又忍不住說:「二牛啊,我以前就知道你聰明,真不知道你這麼聰明。」
陳二牛閉上眼說:「師兄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