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這個時候還說笑,剛才你的臉色都發青了!」蔣文菡眉頭一皺,他極少生氣,這回是真有些不高興。
他這麼一說蔣秀才擺擺手:「真沒事,二牛扶我起來慢慢走走。」
「師父!師兄說得對,我扶你回去躺著吧。」陳二牛把人扶正,讓蔣秀才靠著自己。
蔣文菡接過茶杯要餵他爹。
蔣秀才趕緊說:「得了,我自己喝。」
「師父,慢慢喝,慢一些。」陳二牛提醒道。
「我知道了,你那點醫術還是我教的。只是人生大喜,人哪有忍得住的。」蔣秀才自覺自己恢復地還挺快,剛才應當是心脈出了些毛病,人老了,大喜大悲反應不過來也是有的。
他手還有一點點發抖,不過拿茶杯喝水倒是極順暢。
看得院中的人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府上有大夫,蔣秀才,這醫不自醫,到底還是讓人看看。」趙梓桉等他把水喝完了才勸道。
趙梓桉好歹是主人家,蔣秀才暫住在趙家,現在趙家人的好意他總不能拒絕。
蔣秀才只好乖巧地讓陳二牛扶自己回屋。
趙府的大夫趕緊過來給蔣秀才把脈。
只是曾大夫把了許久的脈,才笑著說:「真是奇了,蔣舉人的脈象倒是平和,並不像是發了急症的人啊,看來這平日養的極好。我給舉人開兩個藥膳方子吃一吃好了,藥湯就不用了。」
「你們看,我都說了我沒事,就是高興的。」蔣秀才拉著陳二牛的手說,「放心,我對自個身子清楚的緊。」
差點就喜事變喪事了怎麼就清楚了?蔣文菡還想說什麼,陳二牛趕緊拉住了師兄。
「好好好,師父可能也是今兒起得太早了些,要不再睡會?」陳二牛說道。
「對,我歇一會就好了,你們讓六子和阿予看著我就行,一回還有人報喜呢,你這個解元坐在我屋裡做什麼?出去吧。」
「好,師父。」陳二牛也不反駁拉著師兄到門口說,「有什麼事師兄你就叫我。我摸著師父的脈也好多了,咱們越是擰著他心裡不得勁不好。」
「好吧,爹也真是,我以後兩隻眼睛要直勾勾地盯著他養身子,要不就別考什麼會試了!」蔣文菡沉著一張臉。
「師兄你這話同我說一說就是了。」陳二牛兩頭不敢說重話,心裡得了解元的疑惑倒是沒空想了。
「二牛,真是,你的大好日子,我們這兒。」蔣文菡愧疚地笑了笑。
「師兄你去陪著先生吧,以後的大好日子還多著呢。這鄉試之後還有鹿鳴宴,還是讓師父好好休息。若是明日不成,那不去也無妨。」不知為何陳二牛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年紀尚小敢於點他為解元,其中沒個緣故陳二牛真不相信,說不準明天他能找到答案。
他並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成,你放心,我爹這邊我看著呢,你趕緊出去等著吧,好歹得熱鬧熱鬧。」蔣文菡看師弟真不在意,他也不好說什麼了。
陳二牛和趙梓桉卓駿之三人出了屋子。
「三喜臨門,我這趙府以後要熱鬧了!放心我讓他們只在外院熱鬧,內院就讓蔣秀才好好歇一歇。」趙梓桉又想要讓人撒錢去,這宅子不小總不好冷冷清清的,這可是得了解元啊!
陳二牛趕緊把人拉住了:「好歹等報喜的人來了再說吧。」不好讓趙家一直這麼破費。雖說他們本就有生意來往,其中牽扯的銀錢不知有多少,但陳二牛也不能當理所應當了。
「不成,我們既然有了訊息,這鄰裡住著的好歹也會打聽,該熱鬧還是要熱鬧。陳弟你現在可是解元了,和以往完全不同了。」趙梓桉深深地看了陳二牛一眼。
「好。」陳二牛也不迂腐,趙梓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