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他看著姐夫自己一天就能弄兩畝地,張家的活只要三個兒子一起幹上兩天就差不多了。
難得是從一開始就要犁地養地,要考慮每一季要怎麼種糧食才能不傷土地。
這東西真多少有些雞肋,如果土地很多錢財不缺這東西應該用處大些,對於窮苦的人家實在不大有些貴。
鄭家兄弟去鎮上一天最多才能掙上二十幾文錢,真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的起的。
【其實也不一定,這東西對於宿主來說你貴的,對於某些不缺鐵匠不缺材料,土地面積大的大地主來說並不算貴,而且效率比較高平均起來比人力方便。它的落後和侷限只是對於您這種家庭。】
小河十分委婉地說陳家有點——窮。
不過真要是比較陳家應當是長山村積蓄最多的人家了,別看陳家蓋了新房添置了許多東西,大部分零零碎碎的木工是陳二牛自己做的。
李娘子繡帕子攢下的銀錢已經快抵上蓋新房所花費的銀錢了,加上陳二牛捕魚抓野物和挖石斛掙的也不少。真要論起來陳家幹了那麼多事竟然還攢了四兩左右的銀錢。
因為李娘子記帳從不瞞著家中人,三丫和四丫還算計不過來,陳二牛心裡可是清清楚楚的。
就這樣了也算是很窮。
那估計他想要做的這種手搖插秧機根本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
雖說這東西一開始就是做給他爹的,可是陳二牛也想要自己做的東西用處大些,以前他是害怕讓人知道,現在他既然要考科舉自然知道農事的重要。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聰明。」陳二牛總結道。
小河:「………宿主這種話你同我說說就好。」行吧你是宿主你說得對。它默默地在資料中記錄宿主的行為有逐漸凡爾賽的趨勢。
陳二牛趴在書桌上第一回 有了點挫敗感,不過木犁和播種機耬車的研究十分順利,這耬車只要在播種的地方用鐵就行,歷史資料也很多設計起來簡單並且成本低,木犁也是如此,怪不得這兩樣反而在資料庫中資料多些。
尤其是各種樣式的木犁,簡直不需要陳二牛設計,重要的反而是木工。
這鐵的成本也太高了些,陳二牛忍不住用手指沾水寫了個大大的鐵字。
不管是用手指寫字還是用毛筆寫字陳二牛現在都十分順暢,隱隱有了幾分風骨,小河的資料庫中有一堆字型可以供他臨摹。
這一點上是遠超旁人的。
陳二牛心情不佳就忍不住拿出紙筆寫了一張大字,隨著淡黃色的紙上的字越來越多陳二牛心中那一絲挫敗感也消失了,他既然已經畫出了圖紙就應該繼續做下去。
再說了他還沒將木製的部分做出來呢,哪裡用想那麼多?總該是一步步的來,即使這東西極貴他既然已經想要將東西獻給府衙,之後的事哪裡用得著自己去想?
可惜不知道顏縣丞等人可不可靠,他自己做實在有些艱難。
陳二牛仔細思考著,他可不認為上回顏縣丞幫了自己這回他就可信了,事易時移,事關農事可比一種新奇的繡法厲害多了。
還是要等自己讀書科舉有了功名再說?可自己明明有了進展卻要停滯不前他是不願意的。
陳二牛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滿自己事事受制約了,不管他有多少想做的事都要想一想再想一想。
似乎又到了死衚衕,陳二牛乾脆就不想了,拿出《詩經》仔細閱讀。
沉浸在書中他心中淡淡的焦慮都消失了。
看了一會他就聽到敲門聲,陳二牛起身開啟了門。
「娘,怎麼了?」現在還不到晌午,還不到做午飯的時候,每到做飯的時候陳二牛都會出去幫忙,他有點不知道娘過來幹什麼。
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