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話的時候, 雲景一直在目不斜視地朝前走。
見雲景走遠了, 說話的人也逐漸放心下來。
想著反正雲景也聽不見,他們和雲景之間沒有交集,彼此的八卦也聽不到雲景的耳朵裡,便說的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據說他以前在學校是小流氓,成績爛的要命, 人品也非常不好,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你們說,在這麼短時間內, 可能嗎?這虧得他是個男的,大家不會注意細節上的問題, 你們沒發現,他這一年一下子長得好看了很多?別說什麼長開了啊, 就他以前那副尊榮, 怎麼長也只能是個娘娘腔, 哪能變成這樣啊。”
“你想說他整容啊?不可能啦,大家是看著他一點一點變化的,這會兒怎麼可能整容。”
“不是說他整容, 就是覺得他身上有股子邪氣。”
“喂, 以前是誰說他身上有股貴氣的,現在出事了,直接變成了邪氣啊?”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好吧, 其實我現在這麼八卦,是因為我雖然這樣說他,但是我內心還是很喜歡他的,剛才的分析都是從客觀上來說的,從情感上講,只要他不幹壞事,不論是正還是邪,都是我男神啦。現在什麼事都還沒有證據,只希望他還是我心目中的那個雲景吧……”
“唉……我不管他到底是怎麼變的,他的蛻變路程我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我現在手上有云景的東西,立刻還給他還來得及嗎?”
“不如你去問問雲景?”
不過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追上來,雲景一路回到班級,他才剛走進去,班上的人也跟著迅速轉過頭來看他,那動作齊刷刷的,雲景想忽視都難。
“雲景!”張凱誠立刻叫道。
雲景走到座位上,將書包放在桌上。
張凱誠大聲道:“你下午去看凌波啦,他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休息兩天就可以來上課了。”雲景道。
“我就說嘛,不小心被尺子給扎一下,還能怎樣。”張凱誠繼續喊道,“那凌波有沒有和你說什麼啊。”
雲景看了張凱誠一眼,道:“我們聊了一會兒,我要趕著來上課,就走了。”
“哦,這樣。”見雲景坐下,沒什麼交談的慾望,張凱誠看了看四周,然後起身,挪著椅子坐到了雲景的邊上,壓低聲音道:“學校又出事了。”
“我剛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一部分。”雲景道。
張凱誠觀察雲景的神色:“雲景,這件事你有頭緒了嗎?”
雲景看了張凱誠一眼,沒有說話。
很顯然,他被算計了,從凌波開始,連續三個收到他東西的人遭到了文具的攻擊,絕不可能是巧合。
偏偏他前兩天為了身邊人的安全,送出了不少東西,收到文具的人太多,目標過大,不好進行提前預防。
更憋屈的是,不論雲景怎麼找,都找不到絲毫異常。
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是誰,令雲景完全陷入了被動之中。
張凱誠也是一臉糾結的表情:“我今天來得早,那兩個女生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在學校,雖然不在她們的附近,但是聽說有事情後,我立刻就朝樓下趕去了。
“兩個人都是自己不小心弄傷自己的,當時四周有不少人,都親眼看到了事情發生的過程。出事後,老師立刻組織同學把他們送到校醫那兒,兩人都沒什麼大礙,校醫處理一下就好了。
“不過我剛聽說,有人路過老師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老師們也在討論這件事。
“接連三個人被你送的文具弄傷,老師也挺不安的,正商量著要不要報警,讓警察來查一下呢。”
見雲景轉頭看自己,張凱誠連忙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