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頭髮,血紅的衣服就像是一抹鮮血一樣,濃稠到心悸。
她就像沒有體重一樣,從深坑裡慢慢地飄起來,然後猛地來到了阿鐵的後背。
大晚上的,稍微隔著點距離就看不清人臉上的表情,阿鐵只覺得四周的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回頭,便見一個女鬼站在自己的身後。
“啊——”
“嗤——”
阿鐵慘叫聲剛發出一半,鬼爪就直接插進了他張大的嘴裡,貫穿了他的腦袋。
尖銳的鬼爪從阿鐵的後腦勺插出來,指骨沾著紅紅白白的鮮血與腦漿,捅穿腦殼後,鬼爪竟然還動了動,然後又拔了出去。
“咚”的一聲,阿鐵的屍體直挺挺地倒下,那仰面朝天的臉,被鬼爪貫穿後,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村民們都被這一情景給嚇呆了,眼看那人頭就像豆腐一樣,在鬼爪下不堪一擊,村民們完全散失了戰鬥力,什麼鋤頭殺豬刀,當即往地上一扔,趕緊輕裝上路,逃命要緊!
然而他們逃跑的速度再快,又豈能快過紅衣女人。
雲景和墨菲斯站在一旁,眼看著那紅衣女人衝進人群,行動快如鬼魅,殺人行事作風卻猶如野獸,格外的血腥。
不一會兒,整個廣場都被鮮血覆蓋,凡是紅衣女人走過的地方,都有一具具屍身倒下。
只要是被她殺死的屍體,就沒有一個完好的。
要麼頭顱被削掉一半,要麼開膛破肚,要麼直接成了人棍。
也虧得雲景和墨菲斯見過各種血腥的場面,現在還能從容淡定在一邊圍觀。
隨著被屠殺的人越來越多,原本在屋子裡不明就以的女人一開始還想出來看看,當發現外頭慘叫連連,血腥味沖天後,全都被嚇呆了,趕緊將窗戶關上,紛紛躲在屋子裡不敢動彈。
西銅村雖然破爛,但若論起總人數,卻遠比四周那些貧困村要多得多。
靠著這些年採生折割,村子裡的人口一直絡繹不絕,不算那些準備被“打扮”的小孩,光算那些已經完美融入西銅村文化的村民,男女老少加起來,有將近一百個人,其中男人佔據了大半,剩餘的女人和小孩對半分。
反正缺了哪一個,再去外頭抓些回來就是了,只要有男人在,村子就能繼續繁榮下去。
將近六十個男人,猶如受驚的牲畜一樣,四散逃亡,可惜依然沒有逃過被屠殺的命運。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除了雲景一行人,出現在廣場的村民全部死亡。
這還是紅衣女人殺人手法比較繁瑣的緣故,如果是一招了結性命,恐怕不用五分鐘就可以把人殺光了。
殺完人後,整個廣場滿地的屍體,只有紅衣女人直立地站著,久久沒有動彈。
根據墨菲斯挖掘的記憶分析,雲景對這紅衣女人的來龍去脈頓時有所瞭解。
在唏噓她的故事之餘,村民記憶中那個“神人”,頓時也引起了雲景的注意。
村裡人以為村長和這個“神人”的關係很好,其實並非如此。
村長年輕的時候外出打工,恰好曾和這個神人乘坐同一輛車,路上,兩人經過一番愉快的談話,原本準備去另外一個城市的“神人”,立刻改變主意,決定和村長一起同行。
在他的引導下,村長將這個女大學生買回村裡,緊接著發生一系列的悲劇;
幾年後,當女大學生的詛咒瀰漫整個村子的時候,他又一次回到了這個村落,指點村民搭建鬼祭臺;
還有拐賣小孩,如何對小孩採生折割的方式,也是他教給村民的。
西銅村本非善非惡,在這樣人的引導下,掌握了作惡的利器,逐漸走向了惡路。
這原本死去,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