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郡郡守烏定海,紫府老祖左丘正華,左丘氏家主左丘冠玉三人,在郡守府會客廳裡等了足足三個多時辰,都沒能等到人。
到了下午時分,烏定海,左丘正華兩人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便是作為小輩的左丘冠玉,表情也是極其難看。
“這個太史安康,他就是在報復!”烏定海氣得差點摔了茶杯,“不就是暫時贏了一局嗎?又不是他自己的本事,他有什麼好嘚瑟的?”
“老祖……”左丘冠玉瞅著自家正華老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咱們左丘氏可就成笑柄了。”
左丘正華思來想去,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回去!”
他還就不信了,左丘氏堂堂一個四品世家,還能收拾不了一個七品王氏!
說著,他一甩袖子便出了郡守府。
很快,一行三人就坐飛輦離開了。
太史安康得知訊息之後,只是笑了笑,壓根沒放在心上,仍舊和王守哲,錢學翰兩人喝茶聊天,繼續商量起了接下來開發青蘿海的事宜。
另一邊,左丘正華三人回到慶安郡之後,則是立刻就展開了行動。
作為雄霸一方的四品世家,左丘氏在慶安郡內部的人脈和勢力是相當強大的,族內的天人境,靈臺境強者數量更是多得驚人。當他們鐵了心要做成一件事時,能夠爆發出的能量是驚人的。
沒用多久,進入慶安郡的各處關卡便全都多出了一層崗哨,開始嚴防死守,杜絕任何可能是王氏糧種的物品入境。
雖然冬麥已經種了下去,可用不了半年,就又到了稻穀育秧的時節。只要左丘氏防守得夠嚴實,王氏稻種無法出現在慶安郡中,慶安郡的世家沒有辦法,自然便只能購買左丘氏的五香稻種了。
為了確保能將王氏的糧種徹底阻絕在外,左丘氏派出的檢查人員可以說是使勁了渾身解數,把一些經過偽裝,試圖矇混過關的糧種也全部截了下來。
如此一來,王氏的稻種果然沒能透過正常渠道運抵慶安郡。
王守哲得知訊息之後,一點沒慌,順手就讓人把這訊息宣揚了出去。
順便,他還讓錢學翰給錢氏負責運輸的車隊負責人寫了封信,讓他們在緊靠慶安郡的地方租賃倉庫,就地把稻種屯了起來。
果然,訊息一傳開,慶安郡內的諸多世家就坐不住了。
他們很多人事先都已經跟王氏訂購了稻種,如今稻種進不了慶安郡,他們的錢打了水漂先不說,今年種什麼?
要知道,在種過一輪王氏的高產小麥之後,他們可都已經充分體驗到了高產糧種帶來的好處,那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家族收益。
如今再讓他們去種左丘氏那哪哪都不如王氏的糧種,他們哪裡還願意?
問題總是沒有辦法多。
這世上的事情,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動,就算再困難,也總有實現的可能。
就在訊息傳開後不久,就有許多散修嗅到了商機,紛紛從各種渠道想辦法,甚至不惜翻山越嶺,以求繞過左丘氏的關卡,把稻種運進慶安郡。
如今慶安郡內對王氏稻種的需求量極大,他們的稻種一運進去,自然是分分鐘被搶光。這也讓這些散修們結結實實大賺了一筆。
不過,散修們能夾帶進去的稻種終究只是一小部分,絕大部分世家依舊買不到稻種。
不少世家被逼急了,甚至自己偷偷租了車隊,試圖自己帶著車隊去錢氏的倉庫買了糧種運回去,結果自然是被左丘氏的哨卡攔了下來。
幾次三翻下來,那些世家頓時就不幹了。
要知道,慶安郡內左丘氏一家獨大已久,這些年來,慶安郡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