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被穿了數千年小鞋的情況下,他們才不會認為陛下能和“寬仁大度”四個字搭上界呢~
在往年的經歷中,但凡大乾王氏犯了一點點錯,陛下都不會放棄針對一番的機會,別說是看在開國功勳的份上從寬處理了,不從嚴就算是寬容了。也是因此,其他世家都不太敢跟大乾王氏走得太近。
就是在這一次次的針對中,大乾王氏逐漸衰敗,硬生生地從二品跌落到三品。
“罷了罷了,既然守哲都求情了,室達你就暫且饒過安南一次吧~如今這狀況,即便打死了他,也無濟於事。”宇昌家主臉色沉重,“唯今之計,還是需要大家集思廣益,設法將宗親家的三位小輩從陛下手中撈回來。”
“家主,陛下向來不待見咱們定國公府。”宙華老祖擔憂地說道,“旁人去求情多半沒用,不如,咱們立即打斷寅達老祖的閉關,請他去陛下面前求求情?”
“不可不可~”王守哲說,“寅達老祖還有數日就能出關,最後數日往往是收功的最後階段,區區小事莫要驚動老祖。”
“以陛下的個性,便是寅達老祖親自開口求情,多半也只會敷衍了事。”宇昌家主嘆息著說,“我聽說衡郡王殿下頗為看好璃瑤,而他在陛下面前還有幾分面子,請他出面,或許還有幾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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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郡王終究是小輩,還是得請託皇室內德高望重的親王出面。”
“與其如此,還不如再去求一下蒼龍老祖,畢竟當年定玄老祖宗與蒼龍老祖關係不錯。”
“那層關係太久太遠了,尤其近數千年來,咱們王氏與蒼龍老祖也頗為疏遠。”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商討著如何將三小隻撈出來。如此情誼,真的讓王守哲感覺很暖心,王氏整個宗族,還是頗為團結的。
這種團結和對宗族的重視,也影響到了漠南王氏、隴左王氏,甚至影響到了如今的長寧王氏。
王守哲聽說,哪怕是一些分出去很久的分支,一旦落魄後找上定國公府,只要能查證清楚,證明的確是王氏分支,多多少少都能得到一些支援。甚至於,一些沒辦法完全查證清楚的,也會稍微給點兒。
只是如此一來,也導致了每年來定國公府打秋風者數不勝數。
不是每一個分支,都能像漠南王氏、長寧王氏這般蒸蒸日上的。
事實上,不管是哪個世家分支出去的支脈家族,絕大多數都會逐漸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即使暫時沒有消亡,多數也沒什麼太大出息。
開脈不易,守脈更難。
百年、三百年、五百年……千年,三千年,每一個階段,都是一個巨大的坎,邁過去了,世家便能繼續興盛,邁不過去,衰落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定國公府很多時候已經做到仁至義盡,總不能一次次的當保姆吧?
一念及此。
王守哲起身拱手道:“諸位長輩有心了,守哲感激不盡。不過,陛下終究是一國之主,此事定會秉公處置的。那三小隻自己惹的禍,由她們自己吃點苦頭也是應該。”
秉公處置?
一眾定國公府長老們的眼神中都透著質疑。
見著他們這副樣子,王守哲心中忍不住一聲感慨。陛下,您究竟是給定國公府穿了多少小鞋,才會令人質疑至此啊?
就在眾人紛紛擾擾間。
門外傳來家將的稟報聲:“啟稟家主,有皇宮內衛請見守哲家主。”
皇宮內衛?
定國公府的長老們,都露出了狐疑不定的眼神。
所謂的皇宮內衛,指的是陛下身邊最貼身的宦官精英。
他們每一個都是從小精心培養出來的人才,由陛下身旁的姚公公為內衛大統領,專門負責侍奉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