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有意思嘛~~~想當初,朕為了奪這帝位,也是費了無數功夫和心思,豈能讓這些小子們輕鬆拿到?哈哈哈~”
……
安江下游,穿過荒澤那一段後的鎮澤衛附近河道。
從幾天前起,便有一艘又一艘巨大的江船自上游順流而下,停在了距離河岸不到裡許的地方。
,!
它們也不靠近河岸,而是就那麼停在那裡,彷彿遠遠地眺望著下游。
短短几天功夫,鎮澤衛旁的安江水面上就已經聚集了幾十條江船。它們就彷彿一隻只巨獸一般蟄伏在江水之中,遙遙望著長寧衛,隨時準備衝出去,狠狠撕咬。
這些江船上,無一例外都懸掛著蛟龍幫的旗幟。
在安江江段,幾乎沒有人會認不出這旗幟。呼嘯的江風中,這些旗幟迎著風獵獵飛揚,就彷彿是一種無形的威懾,醞釀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不知不覺間,一股惶恐不安的情緒開始蔓延開來。
從安江上經過的漁船,商船都變得小心翼翼,緊張兮兮的,就算不得不從船隊旁邊經過,也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恨不得蛟龍幫的人根本注意不到自己才好。
隸屬於鎮澤衛的小港口,裝卸貨物的工人,來往的商人,也都自覺地低調了許多。
因為蛟龍幫商船的出現,這幾日碼頭的生意都變差了好多,甚至還有越來越差的趨勢。不少商人寧願損失一點利益,也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出來做生意。
蛟龍幫的旗艦上。
龍無忌大馬金刀地坐著,手裡捏著個小乾坤酒壺,時不時地咪上一口小酒。
遠處的江面上,孤零零地停著一艘樓船。
這艘樓船也算是巨型江船了,體型很是龐大,但對比起蛟龍幫的那幾十條江船,卻顯得勢單力孤,彷彿隨時會被撕碎一樣。
江船上插著長寧王氏的旗幟。
王氏的小少族長王室昭站立在船頭上,遠遠地朝這邊喊話:“龍大當家,我爺爺說了,只要大當家點頭,他立即親自來接大當家去王氏作客。”
“哈哈哈~~”龍無忌大笑著回道,“室昭小少族長,還是勞煩你回去告訴你爺爺。距離五十年之約,還有五天時間。屆時不用守哲來請,我龍無忌自會登門拜訪。”
“龍大當家,我爺爺說了……”
王室昭又連著勸了幾句,龍無忌卻始終堅守當年的口頭承諾,堅決不肯提前去王氏作客。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王室昭無奈,只得訕訕而退,指揮著江船調頭回去。
等王氏樓船退走後,趙無情在一旁好奇地問道:“義父,既然守哲家主已經釋放出求和的訊號,咱們何必不就坡下驢呢?如此,也好令守哲家主心生好感,說不定彼此還有挽回的餘地。”
“哼!”龍無忌灌了一口酒,眼神中滿是自通道,“如此一來,我龍無忌豈非變成了言而無信之輩?守哲那小子詭計多端,我此番若真的去了,說不定那小子便會拿此事做文章,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你放心,接下來只要我和守哲好好‘交流交流’,他一定會被我的‘誠意’感動,做回咱們的兄弟。”
“義父威武。”趙無情欽佩不已。
“哈哈哈~無情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天下沒有挖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鋤頭。”龍無忌大笑道,“總之,不管他願不願意,守哲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爾後。
王氏主宅,守哲的書房內。
王室昭無功而返,頗有些惴惴不安,低著頭頗為無奈地將龍無忌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爺爺。
“爺爺,是室昭辦事不力。”王室昭道,“還請爺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