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工,每月按20斤陳米計算。”王珞秋說道。
“啊,姑娘。”歐陽狗剩一臉失望,哀求道,“你看看我身體很強壯,是幹慣苦活的,能不能按照半擔算啊。我家裡的孃親,已經兩天沒米粒下肚了。”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王珞秋雖然小,卻很有原則道,“不過,我們這裡是包吃包住的。我還可以給你預支20斤陳米,保管餓不死你孃親。”
“多謝,多謝姑娘。”歐陽狗剩連連拜謝,歡喜地眼淚都落下了。
“拿上這兩塊竹牌,可領20斤陳糧。”王珞秋給了他兩塊牌子,“記住,你從今天開始就要出工的,下工後再領糧食。還有,給本姑娘爭氣一點,好好做事,你要是真表現好,本小姐給你記全工。”
“是,小人一定不偷懶。”歐陽狗剩拿著兩塊竹牌,彷彿就像是拿了兩條命般珍惜。
“拿著這塊工牌,那邊有粥棚,憑工牌可以免費喝粥。”王珞秋登記好工牌後,一臉嚴肅抬手趕人,“去吧,別耽擱本小姐做事。下一個,姓名,籍貫,年齡!”
歐陽狗剩拿著工牌和兩塊領米的竹牌,千恩萬謝地離去。
王珞秋風格十分麻溜,從不拖泥帶水,往往三兩下就搞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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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珞靜,你磨磨唧唧地在做什麼?做事能不能用點心。”王珞秋回頭一瞅,好懸沒氣死過去,她都已經搞定五個了,王珞靜卻還在和第二個應募者糾纏不休。
看不下去了,她直接走過去,瞅了一眼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年輕男子,拿出他的籍貫文書一瞅:“讀書人?”
“小生正是。”那年輕男子微微頷首,頗有一些傲色。
“你這樣幹得動活嗎?”王珞秋狐疑。
“小生乃是讀書人,豈能幹那些苦工活?”年輕男子說道,“小生飽讀詩書典籍,可為監工,每月僅需酬金十擔糧。”
這年頭,平民中識字率很低。
因此讀書人還是很有出路的,官府機構,世家基業等等,都用得著一些有知識的人充當骨幹。
“我們家不需要監工。”王珞秋冷冷地回應,“你可以走了。”
“你你你,你竟敢小瞧讀書人,小姑娘,我和你講,讀書才能明事理……你小小年紀……啊~”
那個讀書人話還未說完,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摔了個口啃泥。
“竟然比王守哲還囉唆。”王珞秋哼了一聲,“來人。”
“妹妹,我來了。”王守廉狗腿般,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把這個傢伙趕走,拉入我王氏黑名單,永不錄用。”王珞秋氣勢十足地下令,隨後又跑去幹錄用登記的活了。
看著她冷峻嚴肅的臉,一些準備渾水摸魚的應募者,悄悄地離開了隊伍。
不遠處,王守哲等人已經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王守哲的嘴角也微微抽搐。珞秋這破丫頭,還真是氣勢派頭十足啊。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個小姑奶奶才是一家之主呢。
隨之而來的柳遠睿,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守哲兄,這一個壯勞力每月領半擔米,這薪酬會不會太少了些?”
而且那小丫頭好凶,對讀書人似乎頗有意見,而他柳遠睿正是自詡是讀書人……感覺有些危險。
“遠睿,少或者不少,你可以去問問那些排隊應募者。”王守哲說道。
柳遠睿也不矯情,上去連問了幾個,都說已經夠了。紛紛感謝王氏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給大家一口飯吃。其中不少人,還偷偷抱怨了一下劉氏和趙氏。
等柳遠睿回來後,臉色頗為難看:“劉氏與趙氏不愧是篡位上臺的暴發戶家族,竟然如此喪盡天良。幸好守哲兄出手,想出了以工代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