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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因為王守哲只知道最早的穀氨酸鈉是從海帶中提取的,但是海帶中的穀氨酸鈉含量很低,難以進行工業化運作。
現代工藝都是從大豆等作物,同過微生物發酵後萃取穀氨酸鈉。
然而王守哲對穀氨酸鈉的提煉工藝和原理幾乎一竅不通,讓他自己研發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成功。因此這個發財的念頭也只得暫且放下,先從改進最佳化家族產業著手比較穩妥一些。
“二哥,原理你都懂了,希望你抓緊時間實驗和改進,千萬別辜負六叔的捕魚大隊辛苦抓活魚。當然,也要保證咱們王氏的機密,相信這一點如何做你比我更清楚。”
王守哲囑咐了幾句後,就率領家將告辭。
而王守義在得到了“傳承”後,也早就心癢難耐。連送都懶得送王守哲,就迫不及待去嘗試了。一旦成功,魚檔這個家族傳統產業就能發揮出優勢了。
長寧衛東城門口。
出了城後,便是筆直的寬闊官道。
王守哲攜帶兩名家將,直接策馬奔騰,走走停停後不出半個時辰,就抵達了安江的長寧渡口。
長寧渡口是官渡,實際控制在長寧衛官府手中,平安鎮三個世家的觸手伸到此處也是戛然而止,屬於明確的分界線。
一名王氏的家將早就守候在此,一見到王守哲等人便迎了上來:“王武參見家主。”
“免禮,大娘與五妹來了嗎?”王守哲連夜離開家族之際,便留下了信箋給公孫蕙,讓她根據信箋內的計劃行動。
“啟稟家主。”王武恭敬道,“蕙大娘子與五小姐的馬車已在前面等候。”
在王武的指引下,王守哲很快與公孫蕙等人匯合。上了馬車後,公孫蕙先給王守哲斟了一杯茶,眉宇間有些憂色:“哲兒,你信箋中所說之事,是否真有如此嚴重?”
“恐怕比想象中還要嚴重。”王守哲喝了口茶定定神,皺眉說道,“錢氏商行的產業遍佈隴左,可他們卻對此事尚無覺察。可見至少在隴左郡範圍內,還沒有大型勢力對此災發出預警。”
“怎會如此?”公孫蕙臉色發白地失聲道,“整個隴左郡那麼多豪門世家,竟無一察覺?如此一來,豈非有很多平民要遭殃?”
“大娘多慮了,這天要塌下來,怎麼也會有高個子去頂的。咱們小小王氏能做的就是隨波逐流,如何活下來並壯大才是正途。”王守哲淡然道,“不過大娘說得頗有道理,偌大的隴左郡,不可能是我們第一個覺察蟲災的。也許大部分人會疏忽,但總會有一些家族覺察出蹊蹺,暗中提前做了準備。亦或者已經有人發出了警告,但是訊息還未傳到咱們長寧來。”
人性都是共通的。
王守哲發現了此事後,立即嚴格保密而準備趁機撈上一筆,其餘僥倖或憑本事發現此事的家族多半也是如此想的。
更何況,王守哲發現此事已經很晚了,僅僅來得及順應局勢一把。哪怕把此事宣揚出去也只是將亂局提早爆發而已,於大局根本無補。
“哲兒你說得對,咱們小門小戶如今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公孫蕙也是釋然道,“大乾官府與紫府學宮,還有那些豪門大族,在關鍵時刻必會出手救災。哲兒,你能在此關頭能想到救助公孫家,大娘先替山陽公孫氏感謝你。”
“大娘這是什麼話,公孫氏與咱們王氏世代通婚,早已血脈共融,理當守望相助。”王守哲笑道,“正好,我也好久沒去拜訪外祖父,向他老人家請安了。”
據王守哲所知,公孫氏和王氏的通婚還真是很深。就拿公孫氏當代族長公孫墨來說,他的親祖母便是來自王氏第四代嫡女——王玲蝶,大娘公孫蕙還得叫她一聲曾祖母呢。
而王氏嫡系在第四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