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之後的孟元白,立即召集了幾個三才司的親信,以查稅的名義第一時間狂奔去了定國公府。
一進定國公府。
孟元白就把親信們支了出去,然後一把抓住了負責招待他的王氏家主王宇昌:“宇昌家主啊,王守哲還在王氏不?請您立即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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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稍安勿躁。”王宇昌淡定自若地將他扒拉開來,“這個時辰,守哲多半還在午睡。不急不急,咱們先喝口茶聊聊天。”
午睡?
孟元白表情一滯,他簡直不敢相信,王守哲那廝將定乾殿攪得天翻地覆,將整個天下都牽連了進去。
他竟然還有閒心情在睡午覺?
“宇昌家主。”孟元白強忍著罵孃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行禮道,“人命關天啊,拜託了。”
王宇昌露出了為難之色:“守哲睡午覺時,不喜人打擾。”
頓了一下,他才又鄭重地點頭道:“不過既然是孟大人所請,那王某就豁出去了。大人,請隨我來。”
“多謝宇昌家主。”孟元白感激地再次行禮,心中卻嘀咕不已,見那王守哲一面,感覺好似欠了個大人情啊。
王宇昌領著孟元白,來到了四季園中。
並且“強行打擾”了王守哲的午睡。
不多會兒,王守哲在書房內接待了孟元白,他笑著親自沏茶道:“孟大人大駕光臨,守哲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豈料。
孟元白率先起身,滿臉肅然地深深行禮:“守哲家主,元白先前有所得罪,還請家主海涵一二。”
“豈敢,豈敢。”王守哲還禮道,“孟大人乃是一心為公,守哲豈會心存怨怪?何況乎,還是大人證明了王氏之清白。孟大人,這些野茶乃是守哲重孫兒無意中的收穫,雖粗鄙,卻別有一番風味。”
他手中現在最好的茶,當然是王璃仙抖落的生命樹葉。只不過太過珍貴,非真正親近之人,他是不捨得分享的。
“重孫兒,可是安業那孩子?我可是聽說,他現在住在陛下的望仙閣內,極受陛下之寵愛。”孟元白喝了一口,連聲讚道,“好茶好茶,守哲家主可真是福緣深厚之人,孩子們一個賽一個出色。”
“歸龍孟氏這一代也是人才輩出啊。”王守哲笑著互捧道,“三品可期啊。”
兩人互相商業吹捧了一番後,漸漸地熟絡了。
孟元白這才露出了真面目,苦澀不已地說道:“守哲家主,您的兩次反擊之計,我算是領教了您的厲害。只不過,您可是把我老孟給坑苦了。如今,趙氏已經恨我入骨。德馨親王一脈,也將我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
“甚至乎,未來舉國上下的大大小小世家,都將在暗中唾罵我孟元白。守哲家主啊,這叫我孟元白何去何從啊?”
“恭喜孟大人,您這可是要名垂青史啊。”王守哲拱手說。
名垂青史!
鬼才要名垂青史啊,孟元白嘴角直抽抽:“守哲家主莫要說笑了,求指條明路。”
“明路?孟大人莫非還有心思要投靠康郡王?”王守哲好奇地問。
“怎麼可能,康郡王如今恨我入骨。而且他是個氣量狹小,生性涼薄之輩,我可不敢投靠他。”孟元白直搖頭,眼神希冀不已道,“所以,往後餘生,還請守哲家主照拂了。”
“孟大人客氣了,彼此扶持,彼此扶持而已。”王守哲笑著還禮,“此事了之後,我替你引薦安郡王。”
“好,好,好~,既然我與守哲已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剛剛投靠過來的孟元白,很清楚自己應當要出“投名狀”了,擼著袖子振奮說,“這一次,守哲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從孟某看守哲家主幾次用計,此計怕不是查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