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但是既成事實,也不會有人去追究了。”
“不過呢,有些明面上的事情呢,還得處理妥當啊,免得上峰怪罪下來,我可吃不消。”
“雷鎮守使莫要說胡話,什麼外域內域的破事?”王守哲喝著茶,淡然地瞟了一眼那兩位老者,擲地有聲道,“我再說一遍,我們王氏乃奉公守法的世家,向來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那兩位老者當即一顫,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雷陽秋心中暗自嘀咕,的確也是的。以你王守哲的本事,估計能在守法的情況下,把人全滅了。當然不用冒險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雷陽秋對王守哲的油鹽不進,也是有些苦笑不已:“不如這樣,我來出個解決方案,守哲老弟且先聽聽。”
王守哲不置可否。
“情況是這樣。類似於你們三族之間發生的事情呢,咱們大乾國,甚至是隴左郡或長寧衛都並非是無先例可循。通常的傳統做法便是,若是一方在世家爭鬥中最終棄權出局,遠遁它地,另外一方世家便不好再追擊了。”雷陽秋斟酌著說道。
“如今劉趙兩氏也就剩下一些老弱婦孺,以及未成年的男丁。我看不如這樣,根據一些先例,他們名下所有產業,由王氏以五折價格回收。然後劉趙兩氏所有殘存者,拿著這筆錢遠遁它郡,購買些田地維持生活。併發誓絕不會回隴左郡一步。”
說完,雷陽秋小心地觀察著王守哲的表情。
豈料,王守哲壓根就不作聲,繼續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雷陽秋頗為無奈,但是他身為鎮守使,職責所在,不得不參與進這件破事之中。
當即繼續勸說:“王族長你看啊,左右不過是一些老弱婦孺,遠走它郡後,哪怕能在當地立足,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不入流家族。這輩子再想踏回九品世家,絕對沒有可能。”
“百多年後,這個家族怕是無人再記得王氏!”
“而王族長您要對老弱婦孺趕盡殺絕的話,傳出去你族名聲就不好了。”
“呵呵~”王守哲笑眯眯地說道,“雷鎮守使話裡話外,總是將我當作壞人啊,此言不可取啊。雖然我很捨不得老鄰居,但是劉趙兩氏要想搬遷,可以隨時就走嘛,沒有人攔著。”
這王守哲真難說話,雷陽秋心累不已。
若非他鎮守平安,又曾受過劉趙兩氏不少好處,這時候真不想出來淌這渾水。
眼下這局勢,沒有你王守哲的同意,他們敢隨便將族產賣掉後跑路嗎?
這一大家族老老少少人還不少,就不怕跑著跑著,碰到“劫道的山賊水匪”,最後屍骨無存了?
“三折。我替他們做個決定,畢竟是他們錯在先,就以三折變賣資產給你們王氏。”雷陽秋說道,“王族長給個痛快話,行就行,不行我立馬走人,不再摻和你們的破事。以後,哪怕上峰怪罪下來,我也懶得插手。”
王守哲略作躊躇後,覺得已經壓制的差不多了,這才淡淡道:“既然有雷鎮守使說項,我自當給你一個面子。”
雷陽秋鬆一口氣,真是感謝你的面子啊。不待他說話,王守哲又說道:“但是,我也有兩個條件。”
“守哲老弟說說看,我儘量斡旋。”雷陽秋面色鄭重。
“第一,他們遷徙什麼郡,得由我王氏說了算,我會隨時關注那邊的情況。”王守哲說道。
雷陽秋毫不猶豫地答應,“這個沒問題,只是王族長儘量給條活路,別讓他們去活不下去的郡。”
“那就劉氏嶺北郡,趙氏漠南郡吧,也就幾千裡上萬裡距離。”王守哲隨意指派了一個地方後,說道,“第二,十二歲至六十歲的男子青壯暫時得留下。在我王氏服苦役五年,算是替他們先輩贖罪。”